“报······报!!!”
七雄正在点将台上唇枪舌战,点将台下众人则皆静寂无声的倾听着,关注着自己所在地势的新划分,各家也才好重新做打算。
传令兵这一声猛然而来的喝声直将所有人都给惊得一怔,那台上王薄更是恼怒,本来便谈的不顺,自己攻打毗陵的消息也还一直未传回来给自己加码,这一声吼,直将他给气的龇牙咧嘴,若不是在场如此多人,怕是便已经下令将这个不知轻重的传令兵给拖出去砍了算了!
“如此惊慌,成何体统!”左才相走到传令兵跟前,轻喝一声,道:
“说来!”
“东岭关杨义臣率兵八万已经围城,现正有一人在阵前叫阵!”传令兵的话直将左才相给惊得一震,有点茫然的回头朝王薄望去,王薄也是吃惊的很,从台上撑起身来盯着传令兵:
“你可将话再重说一遍?”
不是他王薄不相信,实在是这事太出乎意料了,现在的朝廷哪里还有兵马来四处征剿?
要知道便是一些重镇留守的军队都不同程度的被抽掉了不少前往辽东去!
传令兵又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立时,七位反王皆是面色急变,校场内的无数势力更是乱作一团,就像成千上百只苍蝇一般的‘嗡嗡’叫过不停!
“窦司马,亏你还能够如此气定神闲,难不成你早便知晓那杨义臣会来么?”刘霸道诧异的盯着依然端坐地上的窦建德。
“难不成我像刘将军这般便可以于事有用?”窦建德这才缓缓的撑起身来,还俯下身捡起地上的粗布来叠好揣在怀中。
刘霸道从鼻孔中哼出一个声来便一甩袖子欲下台去,却被台下的杜伏威横插截住,刘霸道猛然回头盯着王薄,道:
“济宁王这是何意?莫不然今日这群雄会是鸿门宴否?”
刘霸道的话将其与几位反王都给吸引了目光来,扫了眼连宝剑都拔出了一半的杜伏威,李子通冷冷的哼了一声,道:
“杜将军莫不是认为天下便你一人使得手好宝剑不成!”
“难不成李将军想要与本将切磋一番否?”杜伏威早便看不惯李子通了,这个自己做大便忘了主公的人!
“便试一番又如何!”李子通说着话就要拔剑,一旁的伍云召一把按住,瞄了眼杜伏威,道:
“些许小事,何须主公亲自动手,待云召将其拿下。”
伍云召话声很是的淡然,这一番说出口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轻声诉说一般,全然没有即将要拼杀一场的起势,直令听闻的众人都觉得有那么的一点不舒服。
“南阳侯要出手了!”
“此人便是那称之为赛子龙的南阳侯么?”
“废话!除却此南阳侯还会有谁人?”
“听说他一人斗杀了麻叔谋属下十二将,白袍染血!更是怀中裹缠婴孩于乱阵中冲杀进入所向披靡,无人能挡,直如那常胜将军赵云转世,不知传闻真假与否?”
“真假与否还不片刻既晓!”
人群中一时间是议论纷纷,不过很快,便自动的又安静了下来,数千人的大校场内所有人都凭住了呼吸,直将一双目光望上台来。
左才相直朝王薄使眼色,可是王薄却轻微的摇了摇头,杜伏威一向自傲,虽说对自己倒也算的一个‘忠’字,但是在某些时候却缺少一种应有的尊重,甚至王薄担心再这般发展下去,这杜伏威很有可能便是第二个李子通!
便让他吃些教训也好,难不成那伍云召还能在此便将杜伏威真给斩杀了不成?
何况天下人皆传那伍云召无敌,今日也正好拿杜伏威试一番此人,也知真假矣!
“我们便下台去,为两位英雄腾出地方来。”张金称自然是很乐意见的,虽然现在杨义臣重兵围城,可是破城定然不是朝夕的事,便咱不去管他,先看一番内斗再说也不迟。
这样一般心态的还不在少数,便是窦建德也是这般想法,杨义臣攻城的话,自有王薄的人马守着,这对于长白山军又是一种消耗,最好这杜伏威和伍云召之间再决出个生死来,这样王薄和李子通这一对以前的主仆之间也便由此结下生死恩怨了,岂不更为妙?
窦建德随着张金称便走下了台去,刘霸道和格谦对望一眼,也下了台,刘元进更是不会有甚言语,望了王薄一眼便下了台,王薄也只好随着左才相也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