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说着话挥了挥手,身后军士分开,王儒信被押了上来,嘴里都还塞着那团布坨,见了宇文霸,那王儒信整个身子都直哆嗦,就像打摆子一样,可忽然那王儒信却又猛然一昂头,像是有了什么护身符一般,就连那眼色也变得凌厉起来,嘴里直冲宇文霸哼哼。
“你这厮还敢如此无礼!”翟让抬手就搧了王儒信一个嘴巴子,立时王儒信一侧的脸便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流出丝丝鲜血来:
“此人在韦城,和那王炔镁似还很熟稔!”
接着,翟让简单的将城楼上的过程说了一遍。
宇文霸眉头微微锁起,此人是有一定的能耐,也定然不会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但是却绝不是一个不怕死的人,这样一副表情说明此人是有着依仗啊,莫非他背后的靠山不是那王炔镁?
宇文霸冲山娃子努了努嘴:
“取下他嘴里的布坨,听听他说什么?”
城楼上,华公明悄悄的附到华公义耳边,道:
“兄长这便让我带了人马出城去袭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定能一举灭了此一窝贼人!”
“不忙。”华公义此时面上反而还显出了一丝笑容来,瞧着弟弟疑惑的表情又笑了笑,道:
“他们这是在等时间,佯攻金堤城虽然是在做戏给瓦岗看,可是却也得有一定的时间才能让瓦岗相信他们攻破了金堤,换句话说,当他们认为时间够了的时候,他们便还会调兵马去赚瓦岗,那时才是我们的最佳时机!”
“那瓦岗岂不······”
“这倒不然。”华公义瞥了眼城下,道:
“但只他们再调走一些人马,那时就算用人堆我们也便冲杀出去了,斩杀了此些人再追往前去也定能保瓦岗无恙!”
“可是若这些人便就此全去了呢?”
“那我们再出城从后掩杀,岂不更妙。”
“哥哥好算计!”华公明这回心里有底了,望向城下的宇文霸吐出口浊气来。
王儒信揉了揉被打肿的脸,狠狠的瞪了翟让一眼,这才缓缓的道:
“本人乃是齐王帐下谋士,你们焉敢无礼!”
“齐王?莫不是那明州张金称?”徐世绩不由微怔。
“不错!”王儒信弹了弹被褶皱的衣衫,一副傲慢之极的样子瞄了徐世绩和翟让一眼,望向宇文霸道:
“齐王人马可不比几千,乃是达十万之众,你们若是识得好歹这便放了我去,否则待齐王听的消息说是被你等所劫,定然挥兵前来灭了你等小寨!”
宇文霸笑嘻嘻的听完王儒信一长串的话后也没说话,只是一步步的朝王儒信走近,直把王儒信给瞧得心里发毛,他王儒信只要望人一眼便知其三分,可是对于宇文霸他却总感觉自己看不穿,莫说三分,便是一分也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