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青雀乡团这两百来号、以及一些青雀盐场的人的加入,青雀村、和一些得到了帮助的人家损失不是太大,基本上都赶在大雨降下之前,把该收拾的东西给匆匆的收拾好了。
但地多、摊子铺展的太大的陈老抠家可就难受了。
“快!快点!把这些都给截住!别让都流走了!
我的麦子啊!”
大雨哗哗的落下,打麦场之中,刚刚从麦穗上碾下,没有来得及清理的麦子,被汇集在一起的雨水带着往打麦场边上的沟里跑。
这样的一幕,看的陈老抠的一颗心都在往下滴血。
浑身被雨水淋得湿透的他,大声的喊叫着,去阻截这些被雨水冲走的麦粒,声音里带着哭腔。
其余人也都纷纷做着努力……
几天后,陈老抠的一个‘表侄’重新回到了寨子里面。
“……那盐场有一个乡团,新编练的,没训练多长时间,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就一人拿着一根棍子,在那里对着瞎捅一气……
这些人之前都是民夫,在马邑郡城里面犯了事,被李靖给逮住,没处安置,便随便编了一个乡团出来…
那领头的,说是一个半大娃子,今年才刚刚不过十六,毛都没有长齐,父亲也只是半个铁匠,没有什么从军的经历……”
那个被周大疤称为獐子的男子回来诉说着他这几天来得到的关于青雀乡团和青雀盐场的情况。
“奥,对了,那些人一个个看上去都很奇怪,整天没事了就在那里站,一动不动木头桩子一样,看起来用刀砍着特别的舒服。
还有,那些人也都是滥好心,天下大雨的时候,居然冒着雨去帮助周围的农户去收割、运送庄稼……”
这人想了一下补充道,神情之中带着嘲弄。
一方面是觉得这些泥腿子出身的人难改本性,就算是暂时披上了乡团的皮,手里也拿上了木棍子,也依然是之前的民夫,下大雨抢收、抢运粮食的时候,他可是看的很清楚,这些所谓青雀乡团的人,干起这些活计的时候,比周围的那些农户都要熟练、手脚都要麻利。
另外一方面就是觉得整个乡团的人都是烂好人,哪里有官兵帮助农户抢收庄稼的道理?
而从匪之后的经历又告诉他,这种烂好人是最好对付的。
从匪之后,他最怕的就是遇到像他自己这样油盐不进的狠角色,至于烂好人,那就是在额头之上写了我很好对付的存在,不由自主的就想要让人对伸出刀子。
听着獐子的叙述,有着络腮胡子的周大疤脸上也浮现出笑容,面皮之上的那道狰狞疤痕,如同蜈蚣一样在蠕动。
刚刚编练的乡团、两百来人、半大娃子做校尉、兵器基本都是棍子,帮助农户收取粮食……
这所有的一切,都向他透漏着一个消息,那就是这个驻守在盐场的青雀乡团很好打,青雀盐场很容易就会被攻打下来。
更为重要的是,这个盐场里面还有很多的钱粮与食盐!
纵然周大疤已经很谨慎了,听到了獐子的汇报之后,也依然是忍不住满心激动。
这一次得手之后,他们许久都不用有什么大动作,而且,他还可以再暗地里从马场购买进来一些战马过来,这样以来,他们寨子就将会变得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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