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来后发现何炳鸿正在喝粥,互相看了几眼,领头的率先将斗笠摘掉,露出一张相对俊秀的脸……
这让何炳鸿微微吃了一惊,按自己的想法,这样鬼鬼祟祟一路跟随自己,怎么着也是江洋大盗的模样,不说赛张飞,那也是脸上有疤,眼神凶恶的样子。
而这人身子挺拔,面目俊秀,浑身肌肉微微隆起,一看就是练家子,不过就是这一脸小帅实在是给打家劫舍的扣印象分。
不过眼神却是十分到位,看着自己的目光很像是肥羊。而紧跟着他摘掉斗笠的两位,一个满脸络腮胡,另一个真的脸上有疤。
“兄弟你可让我们好找啊!”领头的俊秀男很是自来熟,一屁股坐在篝火旁边、何炳鸿的对面,他的两兄弟紧紧站在其身后。
“我们还以为兄弟你会在客栈落宿,没想到却跑来了这里。荒郊野岭,真是个好地方啊……”
俊秀男一个人说着,就像在表演单口相声,何炳鸿压根没搭理他,而是很仔细的将碗里的小米粥喝干净。
这姿态让俊秀男感觉很没面子,于是便不再假惺惺,狠声道,“别以为当缩头乌龟就能躲了过去,中午的时候我们兄弟三人可都听见了,既然你不缺钱花,那就借我们点银子,这样你好我好,若不然……这里荒郊野岭的,也是个抛尸的好地方……”
“直说,你们就是打劫喽?”何炳鸿抬起头,手中的碗却是凭空消失了,不过俊秀男三人却是没关注粥碗去哪儿了。
“你要是非这么理解,我没意见。”
何炳鸿拍拍手起身,将身边的宝剑拿在手中道,“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何炳鸿毅然不惧,却是让俊脸男很不开心,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给我们就自己拿,到时候可别嫌我兄弟粗手粗脚的,上!”
身后的两人当即拔出兵刃,一把短刀,一对手叉,都是近身兵器。
何炳鸿看这两人身形,很像是蛮劲功夫。于是艺高人胆大的没有拔出宝剑,轻飘飘运起轻功往后一撤,躲过二人的第一招。
那二人见何炳鸿躲过,紧跟着又是递上一招,短刀平削攻击上三路,手叉向腰间刺来,专攻下三路,配合的相当默契。
何炳鸿此时距离背后墙壁也就两三步,再退也无处可退,于是剑鞘猛的刺出,压住短刀一点,借力腾空而起,越过两人后,利剑出鞘迅如疾风,剑尖直指俊秀男!
说时迟那时快,几人动手也就是一两个呼吸的功夫,俊秀男被何炳鸿自己的身法吓了一跳,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居然还能躲过两人的攻击,更没想到的是,何炳鸿居然放过那两人来攻击自己!
噗!
俊秀男直愣愣的看着利刃没入自己胸口,直至穿透神曲,到死居然都没反应过来。这就是小看了对手和高估自己的下场。
何炳鸿手一抖,收回长剑,冷眼看向剩下的两人,把那两人吓一哆嗦。
络腮胡跟刀疤脸被一脸淡然的何炳鸿震的不轻,轻松避过自己二人的夹击,随手将老大斩于剑下,完了还一脸不在意……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示着,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青年,就是个大魔头!
于是络腮胡和刀疤脸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害怕与退缩,相互一点头,猛的朝旁边神像跑去。
何炳鸿转身守住门口,心想:小庙就这么大,你们跑哪儿去?只要守住门,就能一网打尽!
不料那二人根本没往门口强攻,络腮胡那壮汉竟然直接跳到墙壁窗口,“咝溜”一下,竟然直接从脑袋大的洞口钻了出去!
“卧槽?!”
何炳鸿张口一句国骂,这都可以?作弊呢吧?居然会缩骨功……
还不待何炳鸿反应,那道疤脸也一下子“吸”到墙上,跟壁虎一样,眨眼间爬到了屋顶,从头上的破洞逃了出去。
“江湖中果然都是人才……不好!”
突然想起这三人来时可是骑马的,想要跑远肯定要骑马。
何炳鸿快速跑出门外,正好听见两声“驾驾”,就看到两个身影伏在马背上,没命的抽鞭子。
眼见双杀要跑,何炳鸿一伸手,一枚铁线镖出现在掌心,轻喝一声,
“着!”
左右手各抖了一次,两枚飞镖飞出,直奔马背上两人的后心。
“啊!”
“啊……”
只听得两声惨叫,一人跌落下马,另一人却是趴在马背上,快速下山,跑远去了。
轻功运起,几个起落就到达了跌落下马那人所在,马匹在不远处徘徊,何炳鸿翻过那人一看,却是刀疤脸。
飞镖贯穿了刀疤脸脖颈,再加上从快马上跌落,此时刀疤脸的脑袋仅仅只剩下半拉子肌肉连接着……
何炳鸿第一反应是,这人死的真丑!
自己也奇怪,对于第一次杀人竟没有多难受,难道自己天生就是杀人狂?
呸呸呸,也许是所杀之人是强盗的原因,本就是该杀之人,所以没有心理负担吧。
尸体就不运到庙里了,还得再抛尸,麻烦。何炳鸿也不嫌弃,摸索了一下尸体身上,只找到了一个钱袋,揣进怀里后,就把尸体一拽,猛的一用力,扔进了山沟的灌木丛中。
牵了马回到山神庙前,发现路边竟然还有一匹马,难道是俊秀男的坐骑?
拴好马之后,何炳鸿又进屋将俊秀男的尸体拽出来,搜过后同样随手扔掉。
既然是强盗,就没什么讲究落土为安,被豺狼虎豹吃掉也是活该!
不过从俊秀男身上搜出了一个布包,被隐秘的系在其后腰处,要不是恰巧摸到那里,估计就错过了。
何炳鸿回到庙内,重新点燃有些快熄灭的篝火,拿出水壶烧上一壶水,便等着水开,同时打开那布包。
“啊!珍珠?!”
只见从布包中滚落出六七个圆咕隆咚的珠子,个个都有拇指般大小。
再一摸包裹,估计里面还有几十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