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圣在宫里着急的来回走动着,不时的望着乾清宫方向,自从张平安晕过去后,宫里守卫便没再放任何一个人进去,原来的总管郑怀更是一天到晚睡在城墙上,就没下来过。即使她求见也被拦在了外面。张从圣一时间犹豫不定,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那最后一步。贴身宫女匆匆的走了进来,然后在张从圣耳边耳语几句。
“你说得是真得?”张从圣大吃一惊!
“是的!娘娘!那人刚从通贝斯回来,正好跟宫里的姐妹认识,据那人说,太子殿下的母亲已经到了通贝斯,还带了五艘战舰过来了,娘娘!这下该怎么办?”
张从圣的身子猛得歪了一下,一屁股坐了下来,外边又有人闯了进来。那宫女呵斥道:“又有什么事,没看见娘娘正烦着吗?”
“是蔡大人的信!”
“快!快把信拿过来!”张从圣劈手从那人手上抢过信,上下看了几遍,才慢慢的又坐了下来!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张从圣用力的把信撕了个粉碎,恶狠狠的说道:
“菊子!去找我表哥!跟他说树欲静,而风不止!三日后止风!”
朝天宫的宫墙内,何然支了个梯子望着从宫中出来队伍,越发的糊涂了,现在大夏真是多事之秋,先是高公去世,后是科尔特斯在基多又闹了起来,现在连原来的印卡都跑了出来!这都怎么了?怎么事情一件接一件,自己呆在这儿还安全吗?
“师兄!师兄!”底下突然有人叫了起来。
何然一回头,原来是师傅身边的小道童:“有事?”
“师傅让您过去一趟!”
何然不知师傅找自己什么事,只能下了梯子往西院而去,只见道明坐在蒲田上,用手一指旁边。“坐吧!”
“师傅!”何然刚想开口,却被道明拦住了。
“不用多说了,这几日晚间让人守好大门就行了。如发生意外让所有人都集中到真武殿那边去,也好相互有个依靠!”
“那其它地方呢?”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你已经出家了这么久,还看不开吗?”道明从怀里又掏了封信出来。“我们左手不远就是孤儿营,你拿为师的信去找一下柳校长,他会明白该怎么办的!”
“师傅!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何然望着师傅递过来的一封信,迟疑了一下问道。
“为师什么都不知道!你下去吧!”何然见道明不想说什么,只能糊里糊涂的来找柳会,没想到柳会接过信,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又把他赶了回去。让这位更迷糊了,使劲把袍袖一甩,心说你们一个御封的真人,一个在大明王府里呆过的人,即然你们都跟没事人似的,老子怕什么!怎么说这二人的道行可都比自己高啊!
刑违义站在大道上,望着友谊越来越远的身影,眉头皱得更狠了,张平安不是这样一个马虎的人,科尔特斯那里,的的喀喀那里,他应该早就留下后手才对,就象当年在大美一样。到了最后虽然失败了,但那只是意外,计划本身并没问题。谁会想到,老毛会早就把人安排到了他的身边,才功败垂成的。实话实说,他还算不上失败,这样一个人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可这回的事情闹了这么长时间,他居然还没有一丝的察觉,还一个尽得把身边的人都派了出去,就是他现在人老了,但也不会糊涂成这样吧,说他太自信,可再自信也不会这么干啊!刑违义心里欲发的忐忑不安。可又不知道是那儿出了毛病,只能一脸苦闷的坐在轿子里往回走。
离府还有一条街的路程,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闯出四五个小孩子来,护卫和家人们连忙上前拦住,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张纸条飞进了轿子里,刑违义先是一呆,顺后连忙打开一瞧,上面写着个止字,脑袋更是嗡嗡作响!连忙掀开轿子往外看,除了笑着跑光的小孩,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
“老爷,老爷!”管家看着刑违义掀了轿帘,半天没动静,连忙轻声的唤道,刑违义这才回过神来,匆匆把纸往袖中一塞。张平安一定留了后手,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插进去,自于蔡白,张从圣那里,一切随缘吧!到了最后他们还能越过自己?
“公爷!咱们回去吗?”
“回去!回去后立刻关上府门,无论是谁来敲门都不许开!”刑违义厉声说道。
“这么说!楚国公真得往东南去了?”离着刑违义不远的一间屋子里,曼卡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是的!我专门派了人看着的!奥基!我们在瓦纳考里的人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