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竞价仿佛变成了两人的竞赛。
陈飘零是要付两倍的价钱的,所以他虽然身上有一千二百两,但最多只能报价九百两,因为他要多付百分之三十的价格,所以九百是他的极限。
“一号的客人报价八百两,还有竞价的吗,那八百两一次,八百两两次,八百两三次,成······”正当老鸨准备落下醒木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一千二百两!”五十六桌的陈飘零举起了木牌。
全场震惊,周围的人纷纷看向陈飘零的方向。
怡红楼竞价有史以来最高的记录是一千两,这个记录保持了近十年的时间,而就在今天,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给破了。
桌子的序号代表客人的地位,序号越往前,说明客人会员等级越高,而会员等级与客人消费水平绝对相关。
序号越往后的客人,更换越为频繁,而五十六号,作为序号的末尾,几乎是每次竞价,坐在那里的人都不同,然而相同的是,他们从未竞价成功。
在怡红楼,报价之后,无论最后客人竞价成功与否,怡红楼都要抽走客人所报最高价的百分之五,这种模式让所有报价的人都拼尽全力,志在必得,然后怡红楼赚的盆满钵满。
盼盼小姐见面资格,昨日的成交价格仅仅是五百两,虽然在其他人看来已经是天价,但如果放在今天,人们会觉得五百两也不过如此。
“咳咳,”老鸨咳嗽了两声,“刚才这位五十六桌的客人报出了一千二百两的价格,但是我需要提醒各位客人,本店对于恶意报价是深恶痛绝的,如果有客人报出的价格超出其身上所携带的金钱的话,本店不仅会将此位客人驱逐出怡红楼。”
说到这里,老鸨目光直视陈飘零,很显然这段话正是针对他的,陈飘零报出了一千二百两也就意味着他将需要付出有一千五百六十两的银子,她十分怀疑陈飘零能否出得起这么多,而且陈飘零此时眼神左躲右闪,在老鸨看来十分心虚。
她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们还会以欺诈罪将此事报告给官府,其中欺诈的数额就是客人所报的数额,也就是说,如果有客人报出一千两的价格却并不能拿出足够的钱的话,那么,就相当于客人在怡红楼诈骗了一千两银子这种罪责最高会判处三十年以上的徒刑,其中利害,想必各位客人知道。”
陈飘零继续咬着指甲,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我这么说并不是威胁各位客人,毕竟各位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只是想提醒一下新来的某些人。”老鸨重读了某些人三个字,目光直视陈飘零,很明显,她这番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还有,我补充一下,如果报价第一位并不能拿出足够的金钱,那么见盼盼的资格将由报价第二高的获得,如果第二位也拿不出,那么资格给第三位,以此类推,不过拿不出的人我们都会报告给官府,然后逐出怡红楼,永远不再迎接。”
老鸨说完这些话陈飘零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变得不在焦虑,气定神闲,不过这一幕没人看见。
“咳咳,竞价,继续!”老鸨高喊。
“两千两!”老鸨话音刚落,一个声音穿透整个会场。
老鸨眼睛都快瞪了出来,所有的客人也都吃惊望向声音的方向,正在喝水的周海把水喷了出来,呛到鼻子中,不断咳嗽。
喊出两千两的正是五十六桌的陈飘零,还没人跟他竞价,他打破了自己的报价,并且直接增加到了两千两。
“那,两千两一次,两千两两次····”
周海咳嗽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的,也只能举牌:“咳咳咳,三千两!”
老鸨可是一点都不怀疑这位一号桌客人的支付能力,她有些满意看向一号桌:“三千两一次,三千两两次,三千两三····”
“四千五百两!”陈飘零再次举牌,一脸挑衅看着一号桌的周海。
周海怒目还击然后举牌:“五千两!”
这真的已经是他的极限,将这五千两银子花出去之后,他此次出门将身无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