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练的是刀法,只有一式,无名。”宁悔答应了之后便说出了那一招的路数。
宁悔说完就有人回酒馆拿了两把刀出来,那是两把锈迹斑斑的制式军刀,拿出来之后见宁悔看着诧异,张天禄就对他解释道:“我们是戴罪之人,在这里不能佩刀,这两把还是从林间捡到的,虽然锈了但质地不错,铸的也好,你就将就着用吧。”
其实宁悔作为选拔人员是可以领刀的,但张天禄提出这话是想告诉他,老兵在此地是受限的,做些“事情”可以,真刀真枪不行。
宁悔听完后点头示意明白,同时也接过了其中一把,那刀掂在手里,宁悔舞了几下练了练手,的确如张天禄所说质地不错,铸的也好。
再次开始之前那文老爷子又对着宁悔嘱咐道:“小伙子,这种喂招不是比试,在乎的不是输赢,在乎的是你能否将‘不屈之意’散出来,你不要刻意的在乎你的对手,只要专注于自己的修炼便可。”
听了文老爷子的嘱咐众人才茅塞顿开,原来刚才的那一场他们都搞错了方向,本末倒置之下反而忘了主要的目的。
“还是我来。”明白了该怎么做,那彭满又一次站了出来。
真正的军人都是直性子,尚武好胜,只要是正大光明的战胜他们,他们是不会记仇的,只不过后果就是追着你,赶着你,誓要超越你。
彭满就是这样,刚才输给宁悔他不觉得丢脸,反而是激发了他沉寂已久的好胜心,让他又一次站了出来,两人之间没有废话因为宁悔一见彭满出来就闭眼开始入定了。
这个入定就是当初宁悔修炼那一斩时定下的自我催眠,他要在催眠中还原出那一斩。不过这种自我催眠宁悔练得还不到家,主要是因为宁悔在这帮人面前仍保持着戒心,这戒心使人分神,让宁悔无法做到全身心的投入。
人与人之间的戒心一时半会消除不了,要看时间要看真心,好在此时的宁悔也不是真的要修炼,他只是想找感觉,找那种激发的感觉。
宁悔闭目了好一会,手中的锈刀才缓缓地抬了起来,只听“唰”的一声,宁悔手中的刀在升至头顶后便由上而下自然玄妙地斩了下去,然后刀至原位又一次抬了起来。
宁悔一刀斩出,那“不屈之意”就散了出来,可很微弱不足以对别人产生影响,张天禄他们知道宁悔这是在酝酿,是好的开头,有这一丝也就说明这个法子是对的。
张天禄他们只对“不屈之意”产生了感受,而对于那一刀却毫无感觉,在他们看来宁悔这就是练的刀法基础中的第一招“劈砍”,都觉得毫无新奇。张天禄他们没感觉,可文老爷子在宁悔斩出之后竟双目凝神,一下子惊在了那里。
“不是吧,这小子触道了,可这是什么‘道’啊!怎么看不出来啊!”文老爷子心中暗想之际不由自主的对宁悔产生了高度的兴趣,收起了刚才那世外高人的样子,站在黑石上全神贯注的观察了起来。
又是一刀、又是一刀……只见宁悔在一刀过后,便不停地开始挥刀,只不过这一刀一刀速度变得越来越快,力道变得越来越猛,竟斩破虚空斩出了一股一股的刀风。
而那“不屈之意”也伴随着一刀一刀的强劲开始变得强大了起来,但这还是不够、不足,应是宁悔还没有掌握这一刀的本质,那凝聚而出的“不屈之意”散乱,不足为用。
虽然宁悔一刀强过一刀,可他毕竟实力低微,斩出了十几刀之后,水平就固定了。而这时他依旧没有停手,仍在那一刀一刀的斩着,细细感知就会明白,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因为现在的“不屈之意”才是变化最大的时候。
这一斩玄之又玄,是来自盘古大神的开天一斩,宁悔根本搞不清,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他只是根据自己的感觉,认为这一斩的重点在于力量的集中和“不屈之意”的催动。
说白了就是宁悔认为这一斩斩出的要诀是以“不屈之意”为引凝聚全身力量,然后以“不屈之意”中与天争命勇往直前的气势一瞬间斩出去,所有说这一斩的重点就在于“不屈之意”的凝炼使用和全身力量的掌控使用。
在这其中“不屈之意”是画龙点睛的作用,因此在力量的掌控达到瓶颈的时候,“不屈之意”的凝练使用便成了重点,也就是此时宁悔正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