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们说不通。”聂青看着贾志武的帮手说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说什么还有用吗?”
“说不通。”宁悔嘴里重复着聂青的这三个字,心里却想起了他曾经和院长关于叛逆的一番对话。
破海一般都在十六到十八岁之间,这个时期的青年往往都会出现叛逆,和父母、老师都会有对立的情况,有的甚至和宁悔一样极端,决裂、翘课、离家出走都是常事。
这种情况一旦出现,学院、家长通常都是直接镇压,而曾院长不同,分人对待,同一件事不同人犯,有的引导,有的镇压。
这样的双重标准让宁悔很费解,他想不明白,就特意询问了院长。
“宁悔,你认为你和家里的决裂是叛逆吗?”院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问了他。
“我……”宁悔考虑了良久,才对院长说道:“在父母眼里我算叛逆吧。”
“那你这样做对吗?”院长接着问道。
宁悔看着院长说了心里话:“我不知对错,但我知道我不认同父母的做法,我要的并不是钱,是他们的支持。
他们有自己的难处,可我不认为现实比亲情还重要。”
“这么些日子了,你也看到了人情冷暖,也明白了现实无奈,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走吗?”院长再问。
“会。”宁悔没有犹豫直接说道。
“那你说这件事中谁错了。”
“您什么意思?”宁悔不解。
看着若有所思的宁悔,院长笑着说道:“你有答案,但分不清对错,因为人都是站正在自己的立场上看问题,这种事的对与错便没法分清。
‘叛逆’本身就是相对的,我并不认同这两个字。
人小的时候就是一张白纸,没有思考能力,父母的话就是真理。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环境的不同,思维的差异渐渐地在认知上就会出现分歧。
当一个人开始独立思考的时候,就会有自己的见解,这时候相对于别人就是叛逆。
那你说叛逆的人有错吗?”
宁悔想了一会,有些想法,但不知是否正确,便恭敬地对院长说道:“请院长解惑。”
“你不敢以自己的好恶下结论,就说明你的心理和思考都很健康。”院长欣慰的说道:“人在没有形成良好的三观,对客观世界有客观的评价时,都会按着自己的好恶去判断事情,这是武断的,也是不负责任的。
我的区别对待就是在于这一点。
像你这种可以冷静思考对错的人,我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你心中的对错。
可对于现实,天理是存在的。
就像有的人经历了不幸,认为欺凌他人是对的,这样的人我都会狠狠地教训他,这是代上天告诉他什么是真理,什么是对错。
而站在父母的角度,因为天理的存在,惩戒也是必要的。
就算对于一个心理健康的人来说,一味地引导有时候也是说不通的,这时候就得来硬的,让其知道天理不可碰。”
“说不通,就来硬的。”回过神的宁悔,明白了他该如何去做。
这帮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做了明智的选择,可对于宁悔,对于真理,对于良知都是错的。
利益是说不动的,只有实力能告诉他们什么是对的。
宁悔想开了,便对着贾志武说道:“事情既然挑明了,那我就告诉你,你的那套我不吃,想怎么办,划出道来,我接着就是。”
“吆,硬气啊。”宁悔的决定让以为稳赢的贾志武很意外,但他有布置就是为了防着宁悔不答应。
“你不是聂青,我不会给你客气,再问你一遍,服不服,不服你今天可就得见点血了。”
贾志武的威胁在宁悔看来,都很幼稚,没有摸清敌人的底细,就以为人多势众有实力,可他也不想想,宁悔没有能力在这种情况下敢答应吗?
“别废话了,出手吧。”
事已至此,贾志武也不再客气,一个眼神,位于宁悔两侧的林东阳和冷涛就动手了。
“好慢啊。”这是宁悔到达玉身境后的第一次与人出手,他没想到自己实力强了这么多。
这段时间玉身境的修炼,宁悔没有放松,本来以为只是觉醒了生命感知,但不曾想身体素质也加强了这么多。
宁悔曾在书中做过总结,也向聂毅印证过,得出一个结论,破海后武者的对战,客观实力是第一平衡因素。
基础锻炼,武技、法术修炼都必须在同一等级或相近等级才会发挥作用。
客观实力最常见的评判两点,速度和力量,这两点也是优劣最直观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