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悔现在的能力,上手段就会见血,可宁悔还真不想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一是宁悔不想费这个功夫,二也是没有必要,毕竟丢的都是小东西,不影响宁悔的生活。
还有一点就是宁悔有些想不通,这山上哪来的狗啊,半山以下有猎户,怎么还会有凶兽上山啊。
宁悔觉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在去管他,而是很鸡贼的撤了好些小陷阱,来了个釜底抽薪断了它的念头。
这倒也不是和它赌气,而是因为宁悔的遍地撒网,导致一次性捕获的猎物太多了,虽然他吃得了,可还是那个原因,不能超出常理,所以他才这么做。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天宁悔没有在发现猎物丢失,本以为从此相安无事,可不曾想它找上门来了。
那是一个寒风秋雨的夜里,宁悔忙完一天的生活,准备躺到床上开始夜晚的修炼,刚要泼掉洗脚水,关门,就看到平台上在雨中出现了一个黑影。
一眼望去就知道不是人,瘦瘦小小的身躯并没有使宁悔感到特别的害怕,只是黑漆漆的一片,让他觉得有些诡异。
动物的眼睛在夜里是有光的,可宁悔并没有看见,再加上黑云遮月没有亮光,宁悔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啥,直到一个闪电划过夜空他才明白了所有。
好惨,那是一只被人遗弃的猎犬,一道伤疤横过双眼,它瞎了,不知饿了多少天,瑟瑟发抖的站在了宁悔门前。
看到它的样子宁悔竟有些歉意,若不是他撤掉了陷阱,这只被遗弃的可怜狗,或许还能吃几顿饱饭。
看着它的样子,宁悔竟有些感同身受,遗弃都是他俩的标签,宁悔起了怜悯心。
宁悔是不喜欢宠物的,这是天生的,即使四年多的孤独他也没有想过养宠物。
可见到那走投无路的可怜样,宁悔还是不忍心,违背不了自己的良心,出手了。
但宁悔没有直接过去,而是转身回屋,拿了把遮阳伞撑到了屋外,又转身回去快速切了些熟肉,又拿了盆清水,走了出来。
认生这是必然的,宁悔知道食物不会一次打动那只狗,忠诚依旧是它的天性,又或者说被抛弃之后的防范,也是必然。
放下东西,宁悔就转身回屋了,只是看着雨中那瘦瘦小小瑟瑟发抖的身影,不禁为它祈祷,愿它能熬过这一晚。
好一会,躺在床上的宁悔才听见盘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他笑了。
秋雨连绵一夜不断,即使到了第二天依旧不停。
宁悔还没有那么好的听觉和嗅觉,他不知道那只狗走了没有,只好轻轻地打开了屋门。
还在,也还活着,只是依旧可怜,蜷缩在那里看着开门的宁悔,尽管它看不见,没起身,但有警惕,看这样子像是要赖上宁悔。
宁悔笑了,也没出门,只是打开了屋门,转身做饭去了。
这间小屋不大,除了厕所,一应俱全。
没多久宁悔就准备好了食材,放到锅里,搬着一个小泥炉来到了门口。
锅里煮的是粥,没一会就开了,今天的量很足,想来也有它一份。
香味缭绕,那狗子挪动着身子,慢慢的将头冲向了粥锅,也面向了宁悔,这关系好像进了一层。
煮粥,宁悔早已手到擒来,不一会就好了,宁悔很公平的分了两份,稍微一凉,但他没有端过去,而是放到屋外找了根长杆,推了过去。
耸动的鼻翼,以能看出那狗闻到了近前的食盆,这次没有犹豫,抢在宁悔之前就开动了。
看着贪婪的吃相,宁悔笑了,没想到这狗竟在短时间内,数次给宁悔带来了愉悦,看来它不会被赶走了。
也在喝粥的宁悔,静静地看着它,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它应该是有主人的猎犬,依稀间还能看出那矫健的身躯,想是双眼的被废,才被赶了出来,因为那道疤应该是才有的。
双目失明,影响了它的能力,它能靠嗅觉躲开沾有人味的陷阱,却没了捕猎能力,想来这就是宁悔丢猎物的原因,而那瘦小的身躯就是它对付不了大猎物的原因。
只是不知它是谁丢弃的,但既然进了宁悔的门,那就是一家人,看着它黑白两色的皮毛,宁悔不经它同意就给它起了名。
“小黑,从今以后你就跟我混了。”
正在疯狂舔食的小黑一顿,没有反驳,又低下了头,想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