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到也不急,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滴血是我父亲,送我的礼物,本是用于破海。因为咱俩很像,是同病相连,只不过现在有了另一种选择。而它,物尽其用不是很好嘛。”
宁悔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有些戏谑的说道:“这么说你是要送给我咯。”
宁悔的戏谑像是挑动了向野的神经,桌前的他第一次露出了不善“你说那。”那个表情像极了当年的挑衅。
原形毕露了,宁悔也不再演戏,坐直了身子直接问道:“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见到宁悔的警觉,向野却收敛了刚才的表情,说道:“我的确想拉拢你。‘诛魔狩猎’我不可避免的要参加,我也没想到刘恒能成功,他将了我一军,我不得不表态。但是战场不是儿戏,我也得有自己的班底,你是我为数不多看好的人,当然要拉着你一起走。”
看好他,看好他什么?这个理由要是换了旁人,又或是没有昨晚的那一幕,宁悔也许会着了他的道,信了他的鬼话。
可是他已知四年前那场斗殴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不相信向野会把他这个潜在的威胁带在身边。当然了说是威胁,也有点抬高自己,可当年一个眼神就能招来无妄之灾,现在要是朝夕相处他怎能受得了。
所以,在宁悔的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是陷阱,就是不清楚,以这么大的本钱下套,到底是为了啥?没有威逼只有利诱,他俩地位悬殊,用的着这样吗?
他不想顺着向野的路子走下去,因为他知道这个陷阱他肯定扛不住,又不想现在就撕破脸,让他提早对付自己,只好用了‘拖’字诀,说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世和这几年的境遇,我已没有了当初的冲劲,上不上战场,怎么上,我都得好好考虑一下。
你的东西虽好,但想来代价也不小,我怕自己没本事,拿不了。”
向野却来了个大转弯,一边笑着说:“奥,是吗?既然是这样,那算了我就不勉强了。”一边在宁悔的复杂的目光中收起了那个玉瓶。
听着向野的话,宁悔真是气出一口老血,合着这是在玩他啊。
不过,还没等他出口成脏,向野又说道:“在我没走之前,你要是想通了,可以来找我,我保留给你的选项。
好了,这事就这么的。今天请你来,我还有一事。
四年前,咱俩打完之后,我可是有些不爽,想着还要与你在好好较量较量。可谁知你竟跑到了杂书馆再也不下山了。你知道吗?我曾偷偷派人去调查过你,对你的经历表示同情,可我不明白是什么能让你一个少年在那无聊的鬼地方连待四年。”
“我的人生还入不了您的法眼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宁悔不是王玉瑶,他不信向野能对他的私生活感兴趣。
向野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在那看着他,宁悔的话有些‘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看样子向野的耐性快被他磨没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我想知道山顶上面有什么?”
他以为他会问和院长的关系,又或是当年对他的偷窥那,不曾想问的竟是这。
“山顶上面有什么?有紫莲。”对于只有他一个学生能上山顶,它曾请示过院长,在别人问起的时候该如何回答,这便是回答。
走在回山的路上,宁悔依旧在琢磨和向野的对话,可他理不出头绪,始终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或者是想知道什么。尤其是最后那一问,当宁悔如实回答后,他分明看见了向野的不相信,难不成这山顶上,真的还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吗?
宁悔走后,向野依旧坐在那间屋里,只不过从内室又走出了一个人,那个向野的陪练。
“少爷,您今天可是有失风度和分寸啊。”坐到向野对面的那人说道。
“风度,能和他坐一个桌上就已经是给他脸了。”原来向野依旧是看不起宁悔的,甚至不愿和他同桌饮宴,更别提和他一块逛妓院了。“分寸,你放心,涛叔,他能知道什么,有青龙之血勾着,他还能跑的掉吗?他还想上擂台上争个高低。哼!想法多的人就是欠收拾,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现实的。
但是,叔,就算我们上去了,可仅凭咱们这点人能行吗?对付聂毅你有把握吗?”
这人叫向涛,是他父亲的老部下,向野出生后便一直照顾着他。
向涛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不会上去的。之所以让你在这待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打探先祖的下落,没曾想会待这么长时间。紫阳镇除了紫阳山顶都翻遍了,也没有线索,也就是山顶最有可能了,我们现在没有必要非上去看一看。还是要等,等你进到那里,等你成长起来,也只有那时候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