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清晨,天都未亮,前一天他就被院长嘱咐要在这个点到书馆门口等他。当他来到时,院长已经站在书馆门口了,还未等他见礼,院长便一言不发的带着他绕过书馆往山后走去。
来到山后,站到一块突出的巨石之上,山下的情况便尽收眼底。那时天还未亮,但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个人影穿梭在林间,肩上似乎还扛着一件东西很大但看不清。
院长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人影,宁悔也就只好也看着那个人影。
那人的速度很快,山上山下来回的跑动,在天快放亮的时候已经跑了有七八趟了,但他们来得晚,就不知道到底是多少趟了。
当天色渐明,他才最终看到了那人的真面目,他愕然的发现那个人影竟然是向野。
像是感觉到了宁悔的惊讶,院长终于开口道:“站在这,看下去,直到他回去。”说完便一个人走了。
院长走后宁悔便一个人坐在了巨石上呆呆地看着下方,他不明白院长是什么意思,只好呆呆的看下去。
望着向野,宁悔的心里很是复杂,有愤怒、有仇恨甚至还有羡慕与嫉妒。
太阳逐渐的升起,但初春的山上天气依旧很冷,站在无遮无靠的山石上,风一过,宁悔不禁蜷缩起身子蹲了下来,打着哆嗦看了下去。
看了半天并没发现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山下的向野不过是在负重奔跑,只不过时间长了点。
破海前的锻体除了练习武技以外,负重奔跑是公认的好方法,跑动能调动全身的力量能使全身得到锻炼,而且长时间的突破极限的奔跑能很好地压榨自身潜力得到快速成长,同时突破自身极限也是对自己意志很好地磨炼,可谓是一举两得。
公立学院只教不管,知识传下去,练成什么样全看个人。宁悔在山腰学区时之所以比别人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上课训练时没偷过懒,底子比较扎实,课余时间虽也自我加班,但远远没有做到闻鸡起舞的程度。
时间确实有点长,不算宁悔没看见的,光他看见的就得有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而且速度始终没有下降。按照他的速度,宁悔自我估计了一下,不算负重和山地的特殊情况,他自己这样的全速奔跑都达不到一个时辰,甚至半个时辰都难。
这不禁使他想起那天的斗殴,跑的时间长并不代表抗击打能力、灵活性、速度等其他身体素质比宁悔强,可他长时间负重奔跑所表现出来的韧性,确实不得不让宁悔佩服。那场斗殴要是没有人阻止再打下去,宁悔恐怕真的会被向野彻底的击败。
当向野停下来时,天已大亮,在一处缓坡草地上已经有人准备好了饭食。
只见他匆匆的吃了早饭,稍作休息,便开始在那缓坡上练起了武技。武技种类并不多,拳脚、枪棒、刀剑各一种,可看起了像是一套的,而且和学院教授的并不一样。他没见过也没学过,这种武技没有灵力限制,只是单纯的技巧,因此他以身代之,把自己化作对手,很快便发现了不同。
向野练得这套武技纯粹的就可以叫做杀人技,动作简练、直接、目标明确,就是招招致命,很少有格挡防御的招式,而且还有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怪异。
这套武技向野并不是初学,看那熟练程度就能看出,已是浸淫已久,练了三遍便停了下来。这时那个准备饭食的人像是知道要结束似的,已经站到了向野的对面。
隔得太远,宁悔看不大清那人的整体情况,仅从衣着上看似是仆人,可下一刻就让他瞪大了眼睛,刚一站定,两人就对打了起来,原来那人也是武者,而且手段相当高明。
他不知道那人是不是破了海踏足武道的武者,因为他并没有以力压人,和向野的对打全是武技的切磋,所用的武技就是刚才向野所练的那套。
一样的武技不同的人使用出来,宁悔还是头一次见效果差距能有这么大。
看向野演练,他感觉已经是炉火纯青了,他自己对一套武技的掌握也不敢说能好于向野刚才所练。可没想到他看到的竟是向野被人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