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事无绝对,皇家富有四海,有一两颗存货也未可知。
“你也会着急啊!我还以为你真大彻大悟成圣人了那。”齐楼习惯性的随嘴调侃了起来。经历了人生起落的宁悔,像是悟透了人生,变得成熟安静,像是一夜成人了一般。看着是好事,可和人相处起来总感觉怪怪的,虽然人变得谦和有礼,可谁也不想和一个心理上感觉上了年纪的人交朋友。
每次宁悔像是看小孩子似的看着齐楼做事,对他讲话,总能把齐楼气个半死。虽然宁悔每次都有强大的理由说服齐楼,并且也都是为了他好,可齐楼就是不爱听,十六七岁的年龄正是应该朝气蓬勃的年代,错了又何妨,每件事都要论个对错,实在是太累也太无趣了。
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怎么着也得过过嘴瘾。不过,看着宁悔慢慢平静下来的神情,齐楼连忙住了嘴,他太了解他了,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每次遇事越平静,越说明事态的严重和其内心强烈的波澜。估计他在说一句,宁悔就该发火了。
还是见好就收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大清楚,这不月底了吗,明天放假也没什么事。我今天睡了一天想着晚上先溜出去那。就在刚才醒了想去食堂搞点吃的,就看见好多人围在告示栏那里看榜。我一凑热闹才知道。
原来是诛魔狩猎开始了,魏王世子刘恒要来咱青州招募亲军,把地点定在了咱学院。还搞了一个‘龙门赛’,说是世子刘恒感悟世道艰难,特地用自身军功向陛下求了一枚破海丹,希望能给不幸的人一个机会,帮他打开武道大门。可丹药有限只好摆一个擂台,用比赛分出个第一,决定丹药归属。”
“好扯淡的理由啊。”看着宁悔又一次习惯性的开始怀疑一切,齐楼也又一次感到厌烦,忍不住开口:“你想那么多干嘛,他既然敢开口,你还怕他拿不出东西来啊。只要破海丹是真的,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天天想着破海,这机会摆脸前了,你又犹豫个啥。”
“说的也是,想这么多干嘛。今天高兴,走,找于义,下馆子,今天我请客。”齐楼心想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嘛。
二人沿着山道从杂书馆来到书院,一路走来发现学生少的可怜,一问才知道原来因为世子招军这事,学院提前放假了,并且一直要延续到此事结束。毕竟这事可是关乎未来命运,人心思动也无心学习,再加上还要听取家中长辈意见,肯定在学院呆不住,还不如索性放假,这样对谁都好。
“完了,于义这小子找不到了。”他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想到,这么好的机会于义肯定不会放过,这时候指不定在那个旮旯里谈情说爱那。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只好闷着头继续朝着山下走去。
有人说“朋友的朋,就像是两串钱,对等了才能成为朋友。”宁悔经历的大起大落也证明了这句话真像是至理名言。
他风光时周围朋友不断,落魄时无人问津。好在一样米养百样人,你总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同类。
齐楼,祖上风光一时,可后来一代不如一代。传到他父亲这算还好,早年凭借祖上余荫和自己努力,混了些军功,现在在书院下边的紫阳城中当个小吏,日子还算不错。
齐楼天赋不高,要想在武道上有所成就,必须下一番苦工。但他父亲十分宠爱他,见不得他吃苦,早早地托关系给他铺好了路,只要他一破海毕业,就能到军队混些军功回来接他的班。结果导致齐楼吃不得大苦,混了个眼高手低,一面想着恢复昔日祖上的荣光,一面又不想下力气修炼。心气虽高可现实残酷,过得也是十分的不如意。
于义,是他三人中家境最好的,父亲一手打拼出了一片天,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军队上的一名中级军官,还是分管后勤,在紫阳城乃至青州都算得上是殷实的大户。
有权有钱,于义的日子当然就比绝大多数人过得自在了。可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父亲起于微末很早就有了他,发达之后常年在外,灯红酒绿之下不免沾花惹草,在外面养起了外室,还有了孩子。
这本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的世界三妻四妾很正常,可他这个长子嫡亲,却过得不如庶子,这就尴尬了。不过他父亲对他多少有些愧疚,虽不常回来看他,但物质上做了许多补偿,他也只好认命了,年少多金也就成了个花花公子,整天就是谈情说爱骗小姑娘。
他们俩也是宁悔最早的主顾,一来二往的有了些交情,两个人人品都还不错,加上都过得不是很如意,慢慢相处下来,就成了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