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脸男子放下筷子,右手在腰间抹了几下,就徒手拿起碟子上剩下的几根炸排骨,边吃边有意见的评论着。
“看来,你还是个有要求的人,在下陆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呢?”陆天抬手道。
黄脸男子道:“我这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没意义,在下叶忘尘。”
“说不定这是我最后一顿饭了,还得谢谢你这顿饭啊!”叶忘尘嘴里嚼着肉道。
陆天大手一扬道:“人生难得是偶遇,既然如此,店家再上两壶美酒,让这位兄弟尽兴。”
“陆兄弟真是豪气,今日相遇就是最大幸运了,这杯我敬陆兄弟的。”叶忘尘抓起刚端上来酒壶道。
陆天问道:“像叶兄弟这样的人,为什么说自己是将死之人呢?”
“说来话长,我得罪一个大宗派猛人,今天就赶去乌骨山脉赴会,无奈对手太强悍,我是怎么也活不成了!”叶忘尘倍感伤感,仰头喝一口烈酒道。
“乌骨山脉的仇敌?莫非是山海宗吗?”陆天侧目问道。
叶忘尘道:“不是,谁敢得罪山海宗,那不是直接找死吗?”
“我和山海宗有仇!”
陆天端起一杯酒昂然饮尽,目光在着叶忘尘的脸,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回应。
叶忘尘一阵惊愕,有点说不上话来了。
他在想刚才说了什么,扰着头笑起来道:“陆兄弟真是人中之龙,我一看你就是要干大事的人了,在下真是佩服了,如此想来,我那点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了,来我们干了吧!”
两人最后又叫了几坛酒上来,都被一一喝尽,最后叶忘尘跟着陆天而去。
借着酒劲,叶忘尘终于还是好奇问道:“山海宗可是圣武的一大宗门,而却有着雄厚的背景和势力,你因何与他们结下大仇的呢?”
“这个有点复杂,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陆天边走边道。
叶忘尘更加好奇道:“得罪山海宗的人,还能像你这样豁然,天下真没几个人,兄弟乃是真豪杰,和我得罪那个黑鲨堂的人相比,简直不值得一提啊!”
“你得罪的是黑鲨堂?”陆天道。
叶忘尘道:“没错,就是黑鲨堂,这已经够呛了,他们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追杀我五年了,这次被抓到把柄,我得去会会他们不可了!”
“黑鲨堂是乌骨山脉以北的黑泽城里的门派,他们专做一些野蛮买卖,见不得光的生意,臭名昭著的一个门派,你和他们在乌骨山脉约战了吗?”陆天朦胧的眼看着前方。
叶忘尘苦笑道:“没错,你知道的不少,明天就是决战的时候了!”
“刚好顺道,明天我也经过乌骨山脉,顺道看你决斗!”陆天回头看着叶忘尘道。
叶忘尘摇头道:“不,不,我不能带你去,那帮家伙可是疯狗,不能因我害了兄弟,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你可知道,黑鲨堂的辛天几,那是年轻一代的翘楚,无论修为,还是所练的功法,全都在我之上,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都是拜他所赐的。”
叶忘尘说着,就撩起衣裳,露出肚皮,显现几道黑淤,那发黑的伤口深在内部,显然是重伤所致。
陆天看着那些伤痕都觉得疼,点头表示同情。
“你和他们是什么仇什么怨?”
叶忘尘走上前道:“我是看不惯他们恃强凌弱,在黑泽城坏他们的好事,所以就结了梁子了!”
“莫非你就是那位在黑泽城,闹得鸡飞狗跳,全城厌恶的无法无天的无耻之人?”
陆天曾听说过,黑泽城出现过一个人神共愤的家伙。
专门在生更半夜到别人房间门口贴告示,将他认为的坏蛋干过的坏事四处宣扬。
闹得全城每个人一大早开门就看到一桩桩的坏话。
他还在白天到大街上敲锣打鼓,当众讲述他是如何的看到那些坏蛋的嘴脸。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个人每天夜里还要跑到屋顶上撒泡尿。
据说谁家屋顶上有尿味,那就是干了坏事。
当然他每天还会宣扬谁家的屋顶有尿味,确实是让人可恨。
就连黑泽的城主府也遇到过几次这样的倒霉事。
要不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只怕那个人要被禁止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