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道浩荡的剑气从天上斩落,带着逆天的威力,白斩愈和锦衣青年脸色微变,不得不强行退开。
接着陆天的身影落在地上,唰的一声,长剑入鞘,昂首对着白斩愈道:“云河码头迟早你要还回来!”
白斩愈满脸惊愕,他全然没有料到,旁边站着的安静少年,剑法如此雄浑,完全不像一个十几岁少年舒展出来的实力。
“大雷音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你是天极门的人,我听说了,金家那位公子也是天极门的弟子,看来是他请你过来的吧!即便你们再厉害,还是敌不过我们的,你还是少管闲事吧!”
白斩愈撂下狠话,长袖一挥,纵身一跃,几个跳跃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他很清楚,陆天那一剑的威力,若是直接斩向他,那他此刻一定身受重伤了。
但他又不明白,应天司的人怎么和天极门的人混一起来了。
他开始觉得,这个事很严重,他要向身后的大人禀报上去。
一个势力还可以应付,两个联合起来,而且还派来了三个人,金家的实力还是不可小觑啊!
万一云河码头丢了,导致那些事无法进行,他是承担不起的。
白斩愈离开云河码头后,他没有去云岳庄,也没有去郊外,而是回到城里的家中。
他吩咐内人煮了一碗面,坐在大堂里吃了起来。
他住的房子很朴素,是云河城里一条很普通的巷子,巷子里一个很普通的大院子。
虽然普通,但很僻静,如果不认识路的话,很难找到这个地方。
大概是因为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迟早会有人找他的麻烦,所以他就选择这里了。
他的内人很贤惠,很了解他,知道每次他坐在大堂中央吃面,都是有大事要发生。
面端上来之后,那个女人就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白斩愈吃面,她从来不打扰白斩愈吃面。
向来稳如泰山的白斩愈,正大口大口的吃着面,筷子似乎有点发抖,满头大汗,如黄豆般大。
白斩愈没有去擦汗,继续大口吃面,直到吃完所有的面条,然后端起大碗一口喝掉那热辣的面汤。
“明天还有两箱金子送过来,你还是埋在后院,要埋得更深一些吧!”
说完这一句话后,白斩愈走过去洗了一把脸,再次离开了大院子。
陆天和王起都在离开云河码头后,来到了焚香楼,他们还是坐在楼上的那个倚着窗的位置上。
不过,红鸟之前坐的那个位置上,换成了一个叫做徐正决的锦衣青年。
三人只点四个菜,还加一壶烈焰酒,刚刚经历一场大战的徐正决,盯着桌上的佳肴发呆。
在京城遭到这种奚落就算了,毕竟自己没有什么后台背景。
在云河城,他也算是个京官,就算是云河城的官员也得让他三分。
可是白斩愈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显然他在云河城也是不受待见的。
徐正决完全没有胃口,他的喉咙有一口气咽不下。
为什么自己有能力,有才华和天赋,就是得不到重用,就算得不到重用,也不应该被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