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眼神?”滕小鹿有些迟疑的问着。
苏格拉认真的看着滕小鹿缓缓的说着:“那是一种人类才有的眼神,直入人心的眼神,那个眼神就仿佛在告诉我一定会后悔一般。”苏格拉长出一口气,仿佛回忆起那个眼神都是痛苦的。
“后来呢?”滕小鹿继续问道。
“后来?后来我尿完了,吓跑了,我连忙跑出了茅厕,也顾不得寒冷,就冲了回去。”苏格拉说道。
吸了一口烟苏格拉继续说:“然后蹲在门口的老乡连忙起身问我怎么了,我就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老乡沉默了一下,没说话,抽了一根旱烟,然后拉着我去了我的屋子,和我说我是冲撞了黄大仙,肯定要生毛病的。”
“可叹我当时并没有相信,一只黄鼠狼而已,又能如何,我也抽了一根烟表示没问题,老乡叹口气离开了我的房间,告诉我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告诉他,我有些后怕,却也倒在火炕上睡着了。”苏格拉淡淡的说着。
“之后呢?没事了?”七七有些不甘心的问着。
“当然没有,我们都想的太简单了,我次日很早就睡醒了,一睁眼,浑身就疼,头晕脑胀,而且浑身发热打冷颤,本来还想起早继续赶路,但是却就这么耽误了,我根本起不来炕,这个时候才早上六点多,天还没亮,东北老乡家里早上还没生火,火炕已经不热了,我躺在冰冷的火炕上别提多难受了。”苏格拉描述着当时的情况。
再一次起开一瓶啤酒,苏格拉喝掉一大口继续说道:“老乡差不多七点过来叫我吃早餐,这个时候火炕已经被点着了,但是却驱不走我的寒冷,我根本起不来,头晕脑胀,鼻涕长流,老乡一看我的情况就知道我这是出毛病了,当时我还不信,非要老乡给我吃退烧药,老乡却摇了摇头,将早餐端给我我却一点也吃不下去,我让老乡给我找医生,村里倒是有小诊所,但是打了一天针又吃了药却一点作用也没有。”
“这就是被大仙冲到了?那后来怎么治好的?”滕小鹿又问道。
“本来我也是不信的,可是打针吃药全都不好用,我真是没办法了,这次的病状比我之前所有的发烧感冒都要严重,我都已经起不来炕了,所以我只好情急之下问老乡如何解决,老乡叹口气这才告诉我只能用土办法,这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什么土办法?”滕小鹿越来越好奇。
“什么土办法,我也记不太清,因为我没有全程参与,我只记得老乡过了一会带过来一个老太太说是他家的老婆婆,老婆婆捏着我的手指捏了一会,然后让老乡架着我离开火炕去了另一间屋子,我当时就头晕脑胀也看不太清,只记得老乡架着我到了他们家最深处的一个隐蔽的小屋子,打开木门之后,里面只有一个供奉的台子,上面没有任何佛像,或者画像,灵位之类的,而是一个装裱好了的红纸,红纸上用黑笔写的一些字,我仔细的看了下,上面写的就是什么供奉胡黄黑保家仙之神位,我也没太看清,什么黄三太爷,黑老太太之类的字样。”
“那应该是保家仙的神位吧,东北老人家供奉的。”七七点头说。
“是啊,后来我感觉也是,然后老乡架着跪在地上,我迷迷糊糊的也就跟着做了,然后老乡就将我抬了回去,躺在火炕上我就睡着了,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其实也不算醒过来,就是迷迷糊糊的感觉头顶有人烧东西,我感觉到那人在我头顶烧了什么东西,有味道,那应该是深夜了,然后我就继续睡着了,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白天了,神奇的是我的所有症状全都好了,我真的是不可思议了。”苏格拉摆了摆手。
滕小鹿有些不寒而栗。
七七若有所思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你头上烧的应该是装过香的香袋吧。”
苏格拉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我问过老乡,确实是,老乡没和我多说,告诉我在东北继续旅游就要多听老乡的话,老乡是不会害我的,但是经过这一次我确实有点害怕了,我没耽误直接返程了,后来又去过东北两次,都是去的小兴安岭和大连游玩,大东北的小山村我真是不敢再去了。”苏格拉确实有些害怕了。
故事讲完,三个人都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