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都不算什么,现在已经算是条件很好的时候了,我父亲那个年代更厉害,我或许也是从小受到父亲的影响,家父也是一名背包客,或者说流浪者更合适一点,家父真的是去过天南海北,我自认为深入到了很多地方,但是比起家父似乎还差了很多。”苏格拉一脸向往的说着。
“如果你的经历还算差的话,那我这个也算是走过大半个华夏的人根本都是瞎溜达了。”滕小鹿认真的说着。
滕小鹿说的是事实,自己也自认为去过华夏内大半的城市,除了疆城藏城这些自认为比较危险的城市,还有大西北这些地方之外,沿海地区这些位于华夏的东南方这一片都有过自己的足迹,可是自己和苏格拉比起来却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苏格拉是真的深入到了极致,真的在感受当地的风土人情。
或许他卖唱,流浪,过的很凄惨,但是却真的感受到了属于他的快乐。
可是在苏格拉眼里,他的父亲却更胜一筹。
这样滕小鹿更加不解了。
“我父亲年轻的时候也曾踏遍万水千山,他那个年代还是非常乱的,社会并不和谐,也没有那么高的经济水平,我父亲走到哪算哪,身上也没有什么钱财,不说是一路要饭也差不多了,山村中学习竹编,酿造,小古城学打银器,还成了半个银匠,就是为了吃口饭,挣点钱向着下个地点出发,我父亲彻底在云城安稳下来的时候身上有很多头衔的,当然都是自嘲的头衔。”苏格拉笑着说着。
这番话说完,让滕小鹿似乎打开了新世界。
几乎一瞬间在滕小鹿的脑海中就出现了画面感。
几十年前,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古镇,一家小小银店,一个垂垂老矣的阿婆在门口矗立,黝黑肤色的阿公挥舞着小锤子敲打着手中的银饰。
苏格拉的父亲走到这里,只为了一碗水一口饭,然后和阿公学习打银器,换取微薄的钱财。
每个清晨,铁锤敲打银器的声音都会传遍整条小巷。
每个傍晚,阿婆都会拿起做好的粗茶淡饭招呼苏爸爸食用……
或许十天半月,或许三五个月,出师的苏爸爸拿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离开了这个不知名的小古城。
……
“业余银匠,业余皮匠,很多老一辈的传统手艺我父亲全都擅长,包括插花,鲜花培养全都是拿手绝活,甚至于我父亲还在拉萨的一个寺庙内给一个大和尚做个好几个月的俗家弟子,哈哈哈,很传奇吧。”苏格拉笑呵呵的说着。
“是很传奇,伯父的阅历真的是太难得了,若非听闻完全是不敢想象的,伯父现在身体怎么样?”滕小鹿听得入迷,很有一副想要拜见一下的感觉。
苏格拉深深的吐出一口烟,然后将烟头熄灭笑了笑说:“老爹一生潇洒,于云城相遇我母亲,后定居于此,三十年如一日的经营这家花店,当然,也是不久前永远的离开了我。”苏格拉声音有些淡然,却有着更多的不舍和惋惜。
“对不起,我不知道……”滕小鹿眉毛一皱,没想到苏格拉的父亲已经去世,这样的人物自己却没机会结识拜见一下,却也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
苏格拉的故事让自己向往,那么苏爸爸的故事甚至于可以说神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