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消失,脚步声也小了许多。
他们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异样。
白求安放轻了呼吸声,放在腰间的手重新握住骸刀。
“要不要翻进去”
外边是压着嗓子的说话声,但只有一墙之隔,白求安听得很清楚。或许他们就贴在白求安耳朵的另一侧也说不定。
哼!
噌!
人影顺着光线照进屋子的地板上。
竟然是两个人同时翻窗。
整齐,默契。
两把骸刀像是剪刀一样从头顶举起分别向两边滑落斩下。同时,两个人扑入窗户。
很精明的决定。
如果地上没有影子的话
两只手和骸刀迅猛的从白求安身前落下。翻滚,起身
两个后背完全暴露在白求安眼前,而双方直接的距离,正巧不过白求安手中的骸刀。
白求安瞬间挥刀。
腰部和大腿同时发力,身体猛然转动。
一记半圆横扫。
咕噜咕噜
重物落地,四块儿。
一阵奔跑声急促脚尖的踩在木质地板上,大门在几秒中后被人一脚踹开。
“求安!”
李慕斯撇了眼地上的四块儿,然后匆忙冲到白求安身边。随后冲进来的是卢睿群和孙延喜。
“你的腰”
白求安攥着,然后低头看了眼湿哒哒的伤口。确实有点多了
“啊,刚刚可能又被戳了一刀不碍事。”
白求安重新包扎伤口,无非就是勒得更紧一些。
“求安”
“我去,你这咋还哭了呢?”白求安抬头看见一双雾蒙蒙的眼睛。
“你会不会死啊”
“不会,我觉得我不会死。”白求安挤出一个笑脸。
确实,腰间除了疼什么也感觉不出来,只有液体不停地从自己指缝间滑落。当然现在好点了,新布还没湿完。
呼
因为说出来也没什么用。这复古简陋的结局根本不会有医疗设施。就算有,这会儿也应该被鲜血冲昏头脑的新人们打得遍地狼藉了吧?
白求安想着既然刚刚大家能第一时间想问自己的想法,那自己最该做的不应该是让他们好好活下来吗?
呼
真是该死的想法。
阿德姗姗来迟。
“求安,我找到一瓶泸州老窖”
“这玩意儿”
白求安有些发怵,电视上那些狠人可都是伤时面不改色,等到一个个被酒洗伤口时,都给疼得龇牙咧嘴的大叫。
“塞块布进我嘴里”
白求安的嘴被塞的满满的,然后看着白酒开盖,撒在自己的伤口上。
唔唔唔
火辣辣的感觉一瞬间从伤口扩散到全身的神经,是那种比直接吹一瓶还要强烈的感觉。但偏偏自己还在保持清醒。
也必须保持清醒。
指甲陷进肉里,但白求安没什么感觉。就拔出来再从伤口处一点点插进去。注意力转移,而且真的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