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下情,你说吧。”受德公子语气有些缓和,面色依旧阴冷。
“家师乌林上人不是病了,是受伤了。”崇德语音低沉悄声说道,看了一旁的赵胶一眼。
“受伤了?怎么回事。”
受德公子吃了一惊,早年间在沫邑的时候自己与乌林上人交往甚多,关系十分密切,几年不见,故人居然遇此变故,格外关注。
“差不多两个多月前,有人趁城卫夫人来庙进香时偷袭了山神庙,目标应该就是家师,在混乱中家师重伤昏迷不醒,险些不治,过了十天才人苏醒过来。”崇德有些羞愧,言语声音又低了几分。
“城卫夫人?就是那位金花夫人?”受德公子眼前闪过那位雁回塔见过的美貌妇人,顿了一下,厉声追问道,“那你们查到了没有,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见受德公子语气不善,崇德不敢做声,又看了赵胶一眼,赵胶接过话头。
“当时情况复杂,先是金花夫人的两名侍卫被害,待金花夫人匆匆带人离开,庙中人员混杂,除了教众还有城卫府的家眷、军士和部分中州城的士绅家眷,我们在仔细探查,回来就发现家师重伤倒地,后经多方追查依旧没有头绪。”
崇德觉得非常沮丧,自己师兄弟和赵胶竭力查探金花夫人侍卫的凶手,毫无收获,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师傅遇刺,这蒙面刺客来时犹如天降,去时无影无踪。
“一群笨蛋,无能之辈,这明明就是人家的浑水摸鱼、调虎离山之计。”受德公子震怒,气的指着二人的鼻子怒骂。
“你们知晓自己的职责吗?”受德公子冷冷的看着二人。
”我等知晓。“作册赵胶、少卜崇德听出受德言语中追究之意,连忙低头伏地。
“先祖帝喾怜惜世人,天命玄鸟,降而生玄狄,宅玄土茫茫,我先祖契受神旨来人世建了这一元神教,承三皇五帝,奉元始玄尊,传于历代玄狄帝国玄帝。一元神教作为帝国国教,祭祀祖先,教化百姓,占卜引导,职责重大,不是让你们一天到晚吃吃喝喝无所事事的!”
自从玄狄帝国建国以来,历代玄帝坚持****,神教除了占卜祭祀,还有侦知民情,引导民风的职责。
看到崇德那副肥胖的嘴脸,受德公子就怒气上涌,负责侦知民情的官员被有计划的袭击,这是帝国少有的事件,他断定中州城的神教人员肯定失职了。
受德公子的目光紧紧盯着二人,赵胶起身躬身长揖,“殿下,我等受命在中州城供职十余年,深知责任重大,从不敢有半点疏忽,只是这两年来情况诡异,灵泉那边几乎绝了消息,我等也是难以明了,还请殿下明鉴。”
“你倒是会推卸责任,”受德公子缓了缓情绪,“灵泉的坐册是何人?你作为中州坐册,他是你的下属,为何不严加管教?方中林如此妄为,为何也不见你们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