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子从何可见?我怎么没有发现。”
”此人乱中有序,沉着机智,帐外对话时我有种危险的感觉,似乎他要向我扑过来!”
“不会吧?他未必敢,就算他敢,以公子的睿智他也不可能成功。”
“哪倒不见得,你没有注意到地上那些被削断了的枪尖刀刃吗?还有几个弟兄丢了性命,我问过,都是他所为!”
“公子明鉴,看不出来他那把不起眼的长剑居然如此锋利。”
“是啊,他要是真的扑过来,我还真没把握制得住他。”
说到这里,苏全忠一阵后怕,这样的人物还是让他去战场上滚上几遭,看看他的运道吧!
“我那二弟自视甚高,嫉贤妒能,见不得别人光彩,如果郑伦此行若是立功,苏定方必不容他。”
“那要是郑伦将军出师不利?”
“中州是天下九州之首,这些年来,我们有苏部与灵泉部两部一直为中州之主的位置征战不休。虽然我父帅因机缘巧合二十年前执掌了中州门户,可是灵泉部也从没有甘心放弃过对中州的野心。近来余粮附近形势诡异,我担心灵泉方面会有所动,出兵试探一番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何况防患未然,郑伦已有和我那二弟结交之心,那么为了我中州城将来的安宁,他若是出师不利死得其所,正是我辈军人职责所在!”
“公子谋近思远、忠心体国,末将佩服!”
夜幕下左侧不远处树林依稀可见,看着树林尚天恒感到有些不安。
这夜半人静的时候,如此规模的急行军居然没有惊动林中夜宿的飞鸟,是鸟太呆,还是林中已经无鸟?
听着向导向郑伦报告现在离余粮镇不过五里地,尚天恒准备委婉地建议郑伦休整一下收拢部队。
他的话还未曾来得及出口,耳听得急促的划破空气的尖锐声,数不清的利箭从树林方向密集地射来。
行进中的飞狼军阵形散乱全无防备,这一轮箭雨过后,不知道多少人中箭倒下,顿时人呼马嘶、哀声遍野、队形大乱。
尚天恒动作敏捷的匍匐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左肩中了一箭。
有些刺痛,箭头应该射透了皮甲,不过感觉入肉应该不太深。
他好像看到在刚刚那波箭雨下,郑伦落马倒下了。
尚天恒咬牙一把拔下肩上的箭,摸索着到了郑伦身边,轻呼:“将军,将军,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左臂中了一箭,老子的马中了好几箭,估计不行了。”
听到郑伦的回答,尚天恒略感到些心安。
尖锐的呼啸声又起,新一波箭雨袭来。
郑伦大叫,“趴下,都趴下,禁声!”
此时从前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敌军士兵乘着夜色如潮水般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