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护腕毕竟刚刚带上有些不适应,不过尚天恒想起它的威力就有些得意。
昨夜试射,那三支深深扎入树干的铜矢,用于近战肉搏时这可是一大杀器。
尚天恒正在迷糊中忽然觉得光线受阻,两个黑影出现在眼前。
他握紧了剑柄,一骨碌站起身来,分辩出站在逆光里是秃流黑那两位酒友吴家兄弟。
“嘿,新来的小子,昨天晚上听秃流黑说,你手上的那把破剑还蛮快的,讲点规矩,把剑送给你吴阳爷,你吴阳爷以后都给你撑腰,免得你新人受欺负,还不快点谢谢你家吴大爷?”
尚天恒冷冷地瞟了双臂抱在胸前的吴阳一眼,没有接话。
他握着剑柄的手松了松,又紧紧握住,面无表情,目光空洞的看着前方。
吴月见场面有些尴尬,干笑一声,“我兄弟正在找把合手的家伙,昨天晚上和秃流黑喝酒,听他吹说你有把看相不好上手不错的剑,也不白要你的,你把剑给我兄弟,我们拿好东西给你换?咋样?大家交个朋友呗。”
“不行!”尚天恒眯着眼。
“大家交个朋友,我们兄弟可有不少好东西,包你喜欢,”吴月满脸堆笑,“比如狼皮、还有熊皮……还有别的好些东西,你看咋样?晚上我们兄弟和你,叫上秃流黑喝酒去?昨晚秃流黑就该把你叫上一起嘛。”
尚天恒紧抿嘴唇。“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剑是我为自己打造的,不想送人。”
尚天恒拨弄了一下遮住脸的头巾,吴月感觉得到他瞪着自己兄弟那冰冷的眼神有些慑人,似乎自己胳膊上的汗毛都有些乍立。
吴月担心这个愣小子会冲动地拔剑和自己兄弟拼命。
欺凌一下新人,打个秋风不算什么,要是为此弄出人命就有些不上算了。
何况,那小子的剑毫不起眼的杵在那里。
剑柄上光秃秃实在难看,剑身也因长期使用污渍斑斑,实在是无法想象和秃流黑那把腰刀一样锋利坚硬。
有些犹豫的吴月扭头看着自己的兄弟。“他不肯交朋友,那咱们就算了?”
吴月讪讪地说。
吴阳感觉有些不爽,也知道在这亲卫营的练武场不适合做些什么,听大哥的意思似乎有些畏缩。
眼角一扫,发现远处那个赵梦虎带了个人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吴阳也不想多说什么。
“小子,你给我等着”,丢下这句场面上的话,兄弟二人扭身而去。
尚天恒面无表情的看着放下狠话转身离开的吴家兄弟背影,嘴角微微上翘。
如果吴家兄弟两个真要不知进退,自己不介意让他们伤筋动骨。
此时赵梦虎带了个眉清目秀的瘦身汉子走到了近前,看着尚天恒。
“刚才我们远远看着吴家那两条狗过来撒泼斗狠了?”
知道二人是关心自己,好意过来解围的,尚天恒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他放松了一下身子,嘴角淡淡的挂着笑,“一阵狗叫而已!”
赵梦虎哈哈大笑,一屁股坐在尚天恒旁边,随赵梦虎过来的瘦身汉子也随即坐下。
赵梦虎指着吴家兄弟的背影一副不屑的口吻,“这俩狗兄弟,抱着一个贵族的身分自以为了不起,其实不过就是一个破落户的子弟,现在还不是一天到晚围着少将军溜须拍马,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张牙舞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