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耳机,循环听着那首熟悉的歌曲,就这样等着,就这样期待着,期待着那个让自己甘心赴黄泉,跳弱水的同性爱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赵寻音似觉一个孤单的灵魂飘了进来,搂抱着自己轻轻地抽泣。
心疼的抚摸着那一头柔软的短发,心里随即泛起阵阵涟漪。
身侧之人纤细而柔软的手,游移抚摸着自己的肌肤,唤醒了沉睡了五年的细胞。
轻轻地,暖暖的,酥酥的,麻麻地。
衣襟已然沾湿一片。
是泪水。
泉涌般,如潮似,无奈下,苦情之。
不是梦,这不是梦,是他,他来了。
明知道那不是梦,但是不想醒来,不想睁眼,不想说话,不想四目相对,不想破坏了倾诉的心情。
就当是梦,权当是幻,这样也好,这样更真。
温热的唇,隔着衣襟慢慢游向自己的脖颈,耳根,面颊,双眼,鼻梁,嘴唇。
炙热的气息,酒精的味道。
湿滑而柔软的舌,试探的撬开牙齿,胆怯的诉说着歉意。
那样的小心,那样的轻柔,生怕会一扫落空,生怕会遭到回绝。
回味了五年的感觉,想的都要赴黄泉了,赵寻音怎么会躲避?
它轻触,它不躲,它缠绕,它随波。
终于,赵寻音装不下去了,他回应了,疯狂的反袭着,狂吸着,那刚要退却的舌。
迷离的桃花眼,如醉的娇哼,急促的呼吸,高速跳动的心脏,急需填满的空虚,他腾举他,他顺势而起。
“阿音,阿音……嗯……啊……”
隐忍了五年的欲望,血冲头顶那一瞬,赵寻音三下五除二便把李天翊扒了个精光。
身下之人滚烫的肌肤,起伏摆扭的躯体,微微嘶哑的低唤,浴火难耐的研磨,使他沉沦,让他疯狂!
“疼吗?”
思念了五年,空虚了五年,痛苦了五年,此刻的李天翊只觉得灵魂不在空虚,他是幸福的,或许爱本身就是痛并快乐着。
迎合的一个勾抱,回答了思念之人。
……
不想醒来,不想天明,就这样相拥而睡,就这样同枕入眠,就这样缠绵一生,就这样成沙化骨······
清晨,一米阳光斜穿而入,暖暖的,柔柔的。
一个习惯的勾搭,未见身侧之人,方才还做着甜梦的赵寻音蓦然睁开双眼。
“天翊!天翊!?”
召唤了两声,未见李天翊回应,倒把刚刚赶来的白飞雪给唤来了。
“怎么了,赵总,又做噩梦了?”
一进屋,白飞雪当时就愣住了。
一片狼藉不说,空气中还混杂着酒精和男子特有的味道。
“·······这······那个,赵总,还是给您换换床单吧。”
扫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带着血的湿巾,病号服,两条男士内裤),还有搭落到地面,褶皱得不成样子的床单,白飞雪尴尬道。
比起白飞雪,此时的赵寻音更是尴尬,团拽了一把带着血的床单,卷着被子尴尬异常道:“那个······洗手间没人?就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