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尔充满敌意的眼神渐渐缓解了:“温兄,我们的胜负尚没有结束,不久之后我也会把你砸在坭坑里爬不起来。”
温皓白耸耸肩回答道:“虽然不会有那么一天,不过我还是预祝你挖坑成功。”
看着阿牧尔坚定的眼神,温皓白明白他已经恢复了道心,再次与之交手的时候一定会比现在难缠很多。
阿牧尔吃完第二碗面,打了个饱嗝,从怀中取出二十枚钱币拍在桌面上,低头对温皓白道:“这里的面十枚洛天币一碗,你钱够吗?”
温皓白脸色一黑,取出十枚钱币,心中腹诽道:“这么难吃的面,在外面怕是一文钱都不值!”
从木桥上走下,温皓白和阿牧尔几近并肩而行,温皓白脚步略快要稍稍靠前一些。他的眼睛扫视着街上的行人,手指无声的拨动像是在弹一口不存在的古琴。
“温兄的数术和易理好像更加精进了。”阿牧尔看着小铁匠的动作忽然讷讷道。
温皓白手中动作没有停下,但是面露讶异道:“莫非阿牧尔师兄也懂这些?”
阿牧尔摇摇头:“不太懂,我们草原民族并不注重这些,战斗是兽性与野性,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遵循本能的我们不喜欢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不过我见识过你的弈剑和禁制,很是奇妙。”
温皓白一边朝前行走,一边开口道:“战斗的确是本能,但修道本身属于一种文明,这些东西是绝对绕不开的。”
阿牧尔颔首道:“你说的很对,受教了。”
两个少年走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听到了一阵悠扬婉转的音律,温皓白眼神微凝,手法当即发生变化,凭空写的竖式也越来越快,
“温兄可是算到些了什么?”阿牧尔狐疑道。
温皓白笑道:“不错,我找到新的线索了,阿师兄可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阿牧尔面色肃然道:“自然!”
循着那悠扬的曲调,两个少年快步行走朝前。
原本喧闹的人流渐渐疏散,身边低矮的房屋也变成了高大的楼宇,这些楼宇错落有序的排布在城区中,整体的规划非常讲究。
足下道路很宽,路边每隔十几步便有一座四方石雕,给人一种宏大典雅气势。
温皓白和阿牧尔一路行走,一座巨大恢弘的红木楼宇跃然于眼前,两人渐渐走近发现楼宇外围被厚厚的石墙围绕着,无数桃红艳绿的花朵从墙内爬出。
两个少年沿着石墙外围行走,发现了这个大院的大门。这个大门异常宽广,足有十数米,造型呈现一个巨大的拱形,门边放着两座两人身高的雕花灯幢。右边灯幢前林立这一块玉碑。
碑上刻着三个大字:“花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