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人说要带你去啊。”温皓白对陆小虎耸耸肩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道。

“我可去你大爷的二娘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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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虚的阳光像是历来都是清冷无温的，昼短夜长是北岭雪域的特点，日薄西山去，万家灯火星。醉月亭处于灵虚外道的北边，因为地处偏高一些，可以眺望小半座灵虚山。

醉月亭内，一位白蓝绒衣的青年单手提着一个酒坛放在石桌之上，接着又从怀中掏出几只杯子一字排开。兀自倒上一杯浊酒，生生倒入了口中。

“玄落师兄，屠苏酒可不是这么喝的。”一声略带稚嫩的少年声音自远而近传来。

青年抬头看去，年级尚浅的少年少女簇拥着走了过来。

“你这个小人精，我请你喝酒可没有允许你带人过来蹭吃蹭喝。”玄落眼角稍稍一瞥，旋即收回目光。拎起酒坛把所有杯子里都满上了酒。

“玄落师兄此次办事顺利，皓儿带几个朋友来沾沾光而已。”温皓白快步上前，抄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真痛快，郭公平时看的死不让我喝，今天总算过到瘾了。”一杯浊酒入喉，温皓白精神大振。

“你这小鬼头，不过才十一岁满脑子都是酒，长大想来必是个酒色之徒。”玄落笑了笑又把温皓白的杯子满上了。

“玄落师兄，书里可有说过……”温皓白端起酒杯又是一口抿尽：“爱恨情仇意难休，不若化作铸与酒。”

“人小鬼大……”玄落微微摇头看向旁边有些拘谨的沐雪璃三人：“既然是皓儿的朋友，也一起常常我们灵虚的屠苏酒吧。”

“多谢师兄款待……”沐雪璃怯怯的点了点头：“不过我们不会喝酒……”

此刻不只是沐雪璃，陆小虎和沐青心中都非常困惑，玄落没有任何敌意，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那种作为修道者的威压已足够令他们感到惴惴不安，可温皓白却为什么落落大方仿佛丝毫不受影响一般。

“我来喝一杯！”比之两个少女，陆小虎要好上不少，毕竟他是自小从刀尖上滚过来的，见过的场面要更多些。

少年端起酒杯，学着温皓白的样子仰起脑袋一饮而尽，然后下一秒，他整个人一下都跳了起来，一边跳一边还大口大口的哈气。

“这……这是屠苏酒吗？我怎么感觉……像是塞了一把辣椒和薄荷进嘴里啊！”趴在地上干呕了半天，陆小虎才喘着粗气道。

“这就是我们灵虚的屠苏酒，因为这边终年气候寒凉，酒里会加一些特殊的药材，你第一次喝酒学小铁匠那样自然受不了。”说这话时玄落笑容多了几分暖意，威压也相对少了一些。

“哦，这货是个二傻子，让师兄见笑了。”温皓白端着杯子坐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我是傻子，你是疯子，这种程度的烈酒居然一杯一杯的灌，你说你是不是疯子？咳咳……”陆小虎涨红了脸一边咳嗽一边发出怒斥声。

“小铁匠是个酒鬼，单拼酒量的话连我都要掂量几分，你可别上了他的当。”玄落解下佩剑放在桌上，又为自己斟满了酒。

“这是两个疯子……”陆小虎瘫坐在地上看着他们如饮水般灌酒，不禁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