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沐雪璃的簪子捏在手心,温皓白蓦地自座位上腾身而起,飘飘然落到场地中央。不顾四周惊诧的眼光,只身缓缓朝那赤红色的飞雯焕日走去。
“是你?”看着面前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少年,秦仑有些诧异道。
温皓白这才抬起头咧嘴对秦仑笑道:“师兄好。”
秦仑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温皓白,接着又转过脑袋扫视着全场,最后眼神定格在沐雪璃身上,后者也静静的看着他。
“该死的东西。”秦仑立刻明白过来之前雪络事件自己被愚弄了,看向温皓白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坐在一旁的顾星河也发觉气氛隐隐有些微妙,轻咳一声施礼道:“道友从何而来。”
温皓白微微颔首:“我叫温皓白,是灵虚外门的一个铁匠学徒。”
秦仑冷笑一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既走到台前了想必也知道规矩吧——留下相关价值的东西才能试铸。”
温皓白会意,缓缓摊开手掌,一道细长的寒光弥散开来,沐雪璃给予的那枚木簪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此物一出,那些豪门子弟立刻骚动起来:“宗雪藻木!这是九督沐家大小姐的信饰……”
“这小子是沐雪阡什么人?这么宝贵的饰物都能拱手相赠?”
“蠢货,你没看到站在后面的沐家二小姐吗?簪子肯定是她是给的,这小子应该沐家拉拢来的帮手吧。”
“言之有理,九督和锦学两派素来不合,我看这沐雪璃很明显是来拆台的。”
温皓白的确没想到,这木簪虽小,但是在场的人却几乎人人识得。
站在高处的秦仑自然也认识这个簪子:“小兄弟,你要想清楚,这木簪可不是什么寻常物件。”说着余光轻蔑的瞥到远处沐雪璃身上:“赌输了可是倾家荡产哦。”
温皓白淡淡一笑,信手将木簪往石板上一丢:“师兄说笑了,皓白从不赌博,上来的目的就是把这块飞纹焕日拿走。”
秦仑袖袍一甩,不冷不热道:“是么,那你尽力吧。”
坐在另一边顾星河倒是饶有兴趣的微笑道:“既然这位兄弟拿出了价值连城的宗雪藻木,那便一展技艺吧。”
温皓白拱了拱手,接着右手稍加用力一把取下背上的竹篓,随手向空中一抛,背篓中的物品如散花般掉落出来,可最好却整齐的落到前方石板之上。
随后少年信步上前,拿起一个大石碗,倒入少量清水。将飞纹焕日装在其中,看着碗中清水一点点被灼热蒸发,温浩白嘴唇微抿,突然右手在面前各式各样的物品飞速一抄,然后信手将抄起的物品洒落在石碗之中,一切动作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快速流畅。
“好生潇洒的手法!”
“是啊,好像是在做艺术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