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乱生云和阮小琴吃河蟹于兴头上,沈文虽然不乐意打搅,但为了棋盘布局,不得不做一回恶人。
悄悄钻进门廊,沿着半掩的门扉穿进厅堂一角,举起寒光匕首,手起刀落,同时运转氤氲,发动“归去来兮辞”逃路。
“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沈文纵身一跃,平地而起,如同鸿雁纷飞而去。
果然,肥美的河蟹被沈文砍成两段,扔弃在地上,惹得乱生云怒火冲天。
“贼子好胆,竟然进我家门行刺!”
满手油腻,满嘴油光的乱生云举着牙签追撵沈文,可惜,贤者之魂没有贤者之气的支撑,乱生云没能及时使出氤氲宝气,最终没能追上沈文,但却将沈文的背影以及服饰牢牢的铭记于心。
自从当上流风岛执事后,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等气!
这口气,咽不下!
乱生云回头看了眼血泊里的阮小琴,眼神冷了下来。
“找死!”
“无论你是谁,我都要将你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
“好不容易得到的可口河蟹就这样糟蹋了,可惜!”
而此时沈文早已回归麒麟社青木堂内,纳新弟子全部被划分在青木堂之下。
“文堂主好。”
“你们好。”
“文堂主,我们……”
“别说了,你们帮了我瞒山过海,我又怎能忘恩负义,这样吧,以后你们跟着我混,青木堂除了我,就你们最大,平常帮我管理堂口,我喜欢做个甩手掌柜。”
“谢堂主!”
说话之人正是昨天那个带头大哥。
“哦对了,你叫什么?”
“李志刚。”
“有志则刚,好名字,好好干,我看好你。”沈文拍了拍李志刚的肩膀,便大步离去了。
当天晚上,乱生云就得到白天暗杀之人衣着服饰的来由。
“流沙?!”
“你确定?”乱云生皱了皱眉。
“如果乱执事您没有描述错的话,那么您所遭遇暗杀的杀手刺客,就是流沙组织的匪徒。”
“好胆,竟然敢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乱生云铁拳紧攥,黄花梨家具被倾刻捏了个稀巴烂。
“……”
好牛!不愧是天衡执事。
那禀告之人暗暗赞叹。
“多谢摘星楼的先生相助。”
“乱执事客气,这只不过是交易罢了。”说罢,那摘星楼通报便离开了乱家别墅。
摘星楼,斗宝群岛最神秘的组织之一,拥有极其强大的情报组织和信息系统,整个世界几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只要你们出的起相对应的钱,就没有探索不到的秘闻消息。
说白了,就是个倒卖信息的组织机构,同时,也是最强的几个斗宝师榜单的制定方。
等摘星楼通报离开后,乱生云怒火蹭蹭的往上升。
何时?何地?又因何与流沙结怨?
他乱生云虽然自认不是啥好人,却也不曾与流沙同流合污,几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结果,你们过了界限,就别怪我不客气。
乱生云心里发狠,眼底暴露寒光。
当然,仅仅凭借他是不可能将流沙清除掉的,甚至,都做不到伤筋动骨。
传闻流沙首领徐长治是六级初等的强者,他不过是五级斗宝师,虽只差了一个大境界,实际上如同云泥天堑。
所以,他需要借助天衡的力量。
就在这时,有天衡成员禀告,通知乱生云所负责的流风码头驱逐流沙匪徒,并严格把守海关,不允许任何加洛岛籍贯与流沙组织的匪徒进入。
乱生云错愕了两秒,轻咦道:“难道杨祥知道了阮小琴的死是流沙做的?”
“那也不对啊,阮小琴什么身份,不过是个长得漂亮的小蹄子罢了,又怎值得杨祥大费周章的施展如此大的手笔,去祛除流风岛上的加洛岛所有势力。”
想不通索性不想,至于杨祥的交代与吩咐。
哼!
他正愁怒火无法发泄,不如下勾设套,只要他将流沙吸引至他所负责的码头,再来个瓮中捉鳖,接天衡之手将流沙一网打尽,以解他心头之恨,消除他肺脏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