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哈努伊让大军在一旁等待，然后带着另一名手臂格外粗壮，眼神锐利的壮汉在亚文和嘉璐的邀请下，来到了一旁的小山丘上。

他堂堂部族领袖，蒙特利大可汗扎哈努伊怎么可能因为蛐蛐两个人拦路就胆怯呢？

他是族内除了萨满之外，最博学之人，所以他是一个讲文明的人。

没错，他是一个讲道理的文明人。

扎哈努伊撇了一眼跟在亚文身后，默不作声的嘉璐，然后看向一脸温和微笑的亚文。

“卢恩人，你想谈什么？”

亚文脸上的笑容不变。

“我是北境之主，凯瑟琳子爵的辅佐官亚文。这次前来是与可汗商议双方和解的问题……”

亚文接着将曾经用来忽……说服努的自治领制度简单地复述了一遍。

扎哈努伊当即冷笑起来。

“绝无可能！卢恩人，你有见过雄鹰捕捉到兔子之后，反而奉对方为主的吗？我们蒙特利人有能力占领整个北境，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臣服一个女人脚下？”

亚文摇了摇头。

“不，不是臣服，是合作。”

扎哈努伊依旧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

“我们蒙特利人是天上的雄鹰，不与懦弱的兔子为伍。你请回吧！两个人就敢阻拦我的大军，你们是勇士，所以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但是和谈的事情就免谈了。”

扎哈努伊作势转身欲离开。

“可汗请留步。”

亚文再次开口，面对扎哈努伊一幅完全不配合的表现，亚文脸上的笑容不减，依旧是那么阳光和自信。

“不知道是什么让可汗产生了，贵部占领了北境，就能永久在北境停留的错觉？”

扎哈努伊脸色瞬间一黑。

“这是……”

他刚想开口，突然停顿住了，眼睛微微眯起，闪烁出危险的光芒。

“你在套我的话？”

亚文摇了摇头。

“不需要，因为这件事太明显了。可汗与劳伦斯伯爵两位相隔几百公里，却几乎同时发动了进攻。想必一定是那位劳伦斯伯爵给予了可汗什么承诺吧。”

亚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比如消灭了凯瑟琳阁下之后，平分北境之类的。”

扎哈努伊身体一震，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显然事实确实如同亚文所说的那样。

“那么可汗又如何保证，劳伦斯伯爵不会在战胜了凯瑟琳阁下之后，对可汗的部族发动进攻呢？可汗又如何保证，整个卢恩王国在知道蒙特利人重新回归北境之后，不会联合起来向可汗的部族发动进攻呢？”

扎哈努伊额头不由冒出几滴冷汗。

此刻正巧一阵冰冷的北风刮来，带来了刺骨的寒意，也让扎哈努伊心中发寒。

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部族的生存危机近在眼前，容不得思考这些未来可能发生的危机。

现在想想，其实他只是在逃避现实而已。

“那你有怎么能保证，我们臣服于那个女人之后，不会遭受同样的对待呢？”

扎哈努伊有些嘴硬地反驳道。

亚文嘴角微翘，尽管扎哈努伊依旧表现的十分强硬，但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此刻的外强中干。

他将手放在胸口心脏处，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