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徐越听到这里,高声大喊,吓得老大夫一哆嗦。
“你小声点儿!现在这附近还有不少灵剑宗的弟子呢!”老大夫在黑暗中急忙摆手。
“不是,这种鬼话也有人信?沐月通敌?她都通敌了,这灵剑宗还有正常人吗!”徐越大怒。
“好了好了,其实信的人也不多……”老大夫急道。
“还真有脑瘫信?”徐越越说越气。
“嗯,东城有一部分人比较相信,毕竟他们和沐月大人不熟……”老大夫没有继续说下去。
“证据呢?空口无凭,就能诬陷宗主之女?”徐越的声音提高。
老大夫示意他别激动,随后叹了口气,说道:“有人证!是两个刚剑脉的弟子,他们说当初值守西城门时见过你,而且你并没有入城证!如果真是沐月大人的侍卫,怎么可能连入城证都没有……”
徐越沉默了。
确有此事,他当初初到骁城时本欲走西城门,但是根本不知道有入城证这种东西,还把身份证拿出来闹了个笑话。
“刚剑脉的人,为何要指证我?”徐越苦涩道。
“这个……我等凡人,怎么可能知道宗门里的事情。”墨衡低语。
徐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见对方冷静了下来,老大夫便继续说道:“而且零零散散还有几个城民也出来作证,说第一次看到你时,确实饥肠辘辘狼狈不堪,甚至有些记性好的,连老伯给你青饼的事情都能说出来。”
徐越无言,流言到了这里,他也知道自己几乎被定性了。
“是那晚和老伯同行的人吗?”徐越叹了口气。
“就是那一批人。”
老大夫站起身来,从灶台上取了碗水,一口喝干净后,才继续说道:“甚至到了最后,连沐月大人都被宗门责问了,后来不知怎么的,灵山传来消息,说你确实不是沐月大人的侍卫,更加佐证了最后一个流言。”
说到这儿,徐越也懂了。
沐月现在应该是被软禁在灵山了,出不来。
至于他为什么迟迟没被抓捕,一可能是沐月临走时留下了结界,二则是灵剑宗里有人在帮他争取,比如沐月和吴应。
但是不管如何,他如今在这骁城里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虽然在他看来,这几个流言都是假的,至少说是不准确的!
他确实不是沐月的侍卫,但也绝不会是什么外宗奸细。
但很可惜,造谣之人抓住了民意,在这全城惶恐的时候,用半真半假的流言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毫无疑问是想置徐越于死地。
至少,让他辩无可辩。
想到这儿,徐越苦笑道:“搞了那么多名堂,一环扣一环,还真是把我整到了……对了老大夫,你就从来没怀疑过我吗?”
老大夫闻言,迟疑了一会儿,道:“其实……我也怀疑过,特别是听到传言说你曾经快饿死时,结合昨夜你和那老伯说的话,我当时真的很难说服自己。”
徐越点头,沉默不语。
“但是后来,我的直觉依然告诉我,没有哪个杀人魔头会去救一个一面之缘的老人,我相信!”
最后,老大夫看着徐越,目光坚定无比。
“谢谢。”
徐越郑重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