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渝微微愠恼,说道:“梁中书已经去了书信给慕容知府,想必慕容知府不会不顾同僚之谊,眼睁睁看着梁中书侄女陷身狼窝而不顾的吧?”
刘高说道:“既然如此,各位将军稍安勿躁,只待知府大人手令传到,清风寨必全力配合!”
刘渝气结,索超起身道:“青州养着你们这些兵,不用来打仗,难道只是养着吃干饭不成?清风山匪寇肆虐,你们坐视不管倒也罢了,如今我们前来借兵,却婆婆妈妈诸多托词,是何道理?”
他果真是见风就着的火爆性子,见刘高始终不冷不热,百般推脱,他早就忍耐不住。要不是在坐的刘渝是他的顶头上司,他早就拍案而起了。
高槛心中也十分焦急,但他清楚,地方军队归地方管,没有上头的军令,谁也不能越界调兵,刘高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可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梁小玉还在清风山,吉凶难料,而且多呆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险,等他们慢慢将道理掰扯清楚了,黄花菜早都凉了。
刘高被索超的高嗓门冷不丁吓了一跳,随即说道:“这位……索将军,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越境调兵,若没有慕容知府的手令,本知寨也不敢妄自从命!”
索超正待发怒,刘渝道:“索将军,罢了!你我既然已经到了青州地界,自然要听从刘知寨的安排。你我先回驿馆,待明日看青州是否会有手令传来!”
索超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梁中书侄女被劫掠上山,多一日便多一分危险,若是清风寨不肯出兵,如何是好?”
刘渝道:“放心吧,恩相已经给慕容知府去了书信,慕容知府不会坐视不管的。”
几人怏怏起身,便要离去,高槛道:“且慢!”
刘渝、索超、曲波三人同时转头看向高槛,只见高槛说道:“刘高,今日这兵只怕你愿意出得出,不愿意出也得出!”
刘高见他居然直呼自己姓名,这可是对自己的大不敬。先是一愣,继而微恼:一个小小的副牌军居然敢和自己这样说话?
随即不冷不热的说道:“你的上官都在这里,哪里容得上你一个副牌军说话了?”
高槛说道:“梁中书侄女被劫持,生死不明,你却在此推三阻四,耽误了救人,你一个小小知寨担待得起吗?”
刘高怒道:“你……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教训本官?”
高槛正要反驳,只见刘高的夫人走了进来,说道:“我道是来了什么贵人、上官,却是几个当兵的在这里吆五喝六,你们有本事要打山贼,自己打去,为什么非要拉上清风寨?”
这妇人的出现,让所有人都觉得意外。男人议事,她随便插话也就罢了,还是这般口气,嚣张与狂妄简直就是刻在脸上。
高槛见那夫人,浑身绫罗绸缎,头上、手上缀满了首饰,这么热的天,她也不嫌热得慌。这妇人虽然有几分姿色,却是浓妆艳抹,正是高槛最不喜欢看的一类。
尤其是他说话趾高气扬、尖酸刻薄,更加让他反胃。当即说道:“这里是讨论军务的地方,哪里容得上你一个妇人多嘴?”
刘高给他的话,他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了他的夫人。
妇人有点气急败坏,脸色肯定是变了的,可惜脸上擦满了脂粉,就算是变了脸色也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