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槛见禅杖来势甚急,双手握棍,往前一推,“当”的一声,挡住杵来的一铲。
高槛只觉双手虎口一震,双肩不由自主的一晃,心中暗道:“好力量!”
其实他心中明白得很,鲁智深只怕连一半的力气都没用上。
随即两人同时一喝,舞动盘龙棍与水磨禅杖厮打了起来。
“当当”之声不时传来,两人来来往往打了十个回合,高槛只感觉禅杖越来越快,带着呼呼风声向自己迫来。
鲁智深想必是打得兴起,脚下大步一跨,禅杖横扫而出。不料刚刚扫出,便“啊哟”一声,禅杖“当啷”砸在地面上,随即只见鲁智深晃了一晃,使劲扶住禅杖才站住。
高槛见状,收棍问道:“提辖怎么了?”
鲁智深咬牙不语,但不远处的旺财却叫了起来:“出血了……”
原来鲁智深刚才一大步,伤口迸裂,一种撕疼的感觉让他差点丢下禅杖。
“快!快扶提辖回房,来福,快去叫郎中前来。”
鲁智深呲牙说道:“衙内的棍法洒家似曾见过……”
高槛心中一动,《水浒传》中似曾说过,鲁智深曾经被周侗授艺,他的杖法便说是周侗所授。如此说来,自己与鲁智深算是半个同门,他对自己棍法熟悉也理所当然。因为他的棍法是经过周侗指点,有几招便是周侗亲自传授的。
他不动声色的说道:“我有幸得遇沧州大侠,得到他的指点,提辖若是觉得我的棍法有些熟悉,想必也是见过他老人家的了。”
原本一边沉思一边往房间走去的鲁智深一拍脑门,说道:“嗨呀,正是,洒家这路杖法也是沧州大侠所传授,他于洒家有师徒之实,想不到衙内也曾得到过他的指点,看来你我之间还真是有些缘分。”
鲁智深重情重义,自然也尊师重教。周侗对他有授艺之恩,而且周侗侠名远播,当年曾得到包拯赏识,举荐去御拳馆挡了老师,开馆期间收了玉麒麟卢俊义、豹子头林冲两位正式弟子。
鲁智深对周侗是十分敬重的,而被周侗看上,传授武艺之人,他自然便觉得有了几分亲近。
高槛陪着他回到房间,不多时,结巴郎中前来,给他换了药,结结巴巴交代不要乱动,要鲁智深老老实实趴着,这才离去。
时间似箭,转眼半月过去,高府中一直风平浪静。
救出了鲁智深,至于李有、周谨最终会怎么处理,他已经不在乎。有王进财、江行舟在,徇私情是必定的,但这些都无所谓了,就算他们出来,也不敢对自己怎样。
这十几天,鲁智深与高槛讨论得最多的是武艺,而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
这天,他收拾好自己行李,再次向高槛辞别。
十几天中,这是第三次向高槛辞别了。
“洒家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在这喧嚣尘世,这便离去。衙内相救之恩,关照之情,留待他日图报。”
高槛听完他的这番话,知道已经无法挽留,便叫旺财拿了一百两银子给鲁智深。
鲁智深倒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说道:“洒家日前打听到,我那史进兄弟已经落草少华山,洒家这便投奔他去,若是逍遥快活,便只管留下,若是不快活时,再来寻衙内吃酒。”
高槛说道:“那便只能期盼下次相逢了。”
两人惜别,鲁智深大步离去,高槛心中隐约乏起一丝失落。
十几天的相处,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要组建高家军,鲁智深是必须留下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