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她爹和她爷气坏了,大骂了她一顿,还说要和她断绝关系。当时她也是上了头,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撂下这句话便走人了。
离开之后她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话也是收不回来了。因为昨天晚上对父亲和爷爷说出了那样的话,她没有脸再见他们,所以才没有来送行。
和家人离开的时候,和鸢与姐姐一同呆在文枢的卧室里,蜷着腿坐在床上,脸朝着大门的方向,泪眼汪汪。
我也是没办法……和燊说不能让你们留下,这样会害了大老师……我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万一被你们觉察出什么来,都要留下,那不就害了大老师了吗?
反正你们想要的是自由,大老师已经给你们了,你们就走呗!管我们干啥!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生气,一皱鼻子,眼泪就下来了。
哼!我就不明白了!少爷对你们这么好,你们为啥就不能把那些事情放下呢!
和家有什么可复兴的?过去的事情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不就行了吗?干嘛非得被已经死了人限制着活啊!
所以说!都是你们的错!!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的错!!!
躺在一旁的和莺见妹妹流泪,想要起身给她擦眼泪。和鸢感觉到旁边的动静,立刻意识到姐姐想要做什么,赶紧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把眼泪忍住,说道。
“姐!你躺着吧!我没事儿!”
和家人一走,原本有些拥挤的文家宅院一下子就空旷了许多,文枢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态,他去另一座宅子转了转。
文枢盘下这处规模比自家小的多的宅子,一是为了安置新买的10匹马以及5辆马车,二则是想让和家人住的宽松一些。如今马和马车都送到哨站去了,和家人也走了,这里自然会变得空无一人。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之后,文枢突然拍了一下手,哈哈一笑。
白买了呀!10块金圆白花了呀!
这破地方,买了房子还想卖?想的美!
让你目光短浅,考虑的不长远,该!
其实也不是文枢考虑不长远,谁能料到和家能这么快就被放走啊?文枢之所以敢这么快的放和家人走,不就是因为收编了那些戍卒吗?谁能想到那群戍卒会突然要投靠他啊?他要是能料到这件事,那就甭去狩猎魔物了,开个摊子算命去吧!保证一算一个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