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分惊讶,但是洪伯宇并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叫来手下,把军火清单交给他,让他去办这件事,自己则是留在家里招待瓦利。
文枢怎么突然要扩军了呢?他的四百人是从哪儿来的呢?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之前北面不是来了好些人,到沙口镇住宿吗?他们都是哨站的人,打算放弃哨站和戍卒身份,往南边去,找个偏僻的村子定居。
文枢也好,沙口镇也好,都把他们当成过客,没想要留他们。不过在当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那些因为文枢的安排,得到留宿生意的家庭,不约而同的讲起了文枢的传奇事迹。
像什么210万零钱买马啊,打陈家的脸,给和家赎身,又收服和家啊,年仅十五岁就当上教塾的大老师啊,前两天以一己之力追回北上狩猎魔物的十大家族的队伍啊之类的。还有就是他的出身,比如说上京生人,军人世家,被贬戍卒,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之类的。
最近镇上还传出了一个更夸张的流言,那就是文枢实际上是佣兵团的团长,在北面驻扎了好些人,有枪有炮的。只不过因为不想太高调,所以才只带了几个手下来沙口镇定居。
前面那些事情,戍卒们大多不知道。但是后面这件事,这些人可都是知道的,其中还有不少人亲自看见过文枢。当时文枢与他们站督对话的时候,就站在高高的围墙上,没有任何遮挡,只要眼神足够好,完全可以看清他的长相。
在去文家谢恩的时候,这些人都看见了文枢的长相,也认出他就是那天在北面哨站的围墙上,把他们站督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那位少年团长。他们没想到这位团长除了是个狠角色之外,还有着如此传奇的经历,不禁为之折服。
这些人都是戍卒出身,虽然没怎么受过军事训练,也没打过仗。但是在内心里,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军人。他们也想干点军人该干的事,怎奈时势造人,自从他们被分到哨站做戍卒,他们的所作所为,就离“军人”这两个字越来越远了。
人家十五岁就当上了佣兵团长,活的这么精彩,我已经多少多少岁了,却连一件可以拿来和子女吹嘘的事情都没有——虽然哨站驻军的各家是分开住的,但是这个念头却像病毒一样迅速蔓延开来,敲打着每一个驻军士兵的心。
等到第二天早上,众人集合起来,打算继续南下。出于礼貌,文枢亲自去送他们。见文枢亲自来送,这些人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他们都记得,昨天当地人谈及文枢的身世时,说他父亲被贬为戍卒。身为戍卒的他们非常清楚,戍卒的家人必须得跟着一起去哨站服役。既然文枢的父亲被贬为戍卒,那文枢自然也是在哨站长大的。
他们非常好奇,年仅十五岁,又是在哨站长大的文枢,是怎么变成有着传奇般经历的佣兵团团长的呢?虽然好奇,但是成年人们都不敢问这个问题。因为他们知道,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佣兵团团长,自己不过是逃兵或是逃兵家属,没权力问人家问题。
可是小孩子们却没有这些顾及,他们觉得文枢曾是他们一样的人,于是便好奇的问文枢说,你以前和我们一样,现在却变得这么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孩子们提出问题之后,家长们都吓坏了,连忙向文枢认罪。文枢却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回答。他总不能告诉这些人说,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穿越者,实际年龄二十八岁,还有个逆天的系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