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管等那些金兵来了,再领着他们杀个痛快便是。”
看着女子这幅比男儿还要豪迈的模样,男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明白,他这小妹从小就是如此。
武功谋略无不比他出色,看似行事莽撞,但实则比谁都要懂得顾全大局。
就是这性格实在是太恶劣了一些,否则她也不会至今都找不到什么夫家。
“对了。”说起夫家,男子又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说道。
“实话同我说,那个杨家的公子你看得怎么样了,此番回去,娘亲就该给你说亲了。”
“啧。”说到这,女子的神情是又难看了下来,摆出了一副不情不愿的脸色说道。
“就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伸手过去拍一下都怕把他给拍晕了,怎么当我的夫婿。这事你们能不能就不要管了,我的夫家我自己会找的。”
你自己找?
照你的找法,这普天之下就没男人了。
听着女子的话,男子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他也没敢把这话给说出来,毕竟从小到大,他是已经被欺负怕了,以至于现在看到自己这小妹,他都不敢大声说话。
“那我回去的时候帮你同娘说说吧。”男子最终也只得这样和女子说道。
“够兄弟!”女子像是颇为感动的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咳咳。”男子被拍得咳嗽了两声,连忙躲了开来,抬着手说道:“好了好了,为兄可吃不消你那力气。”
同时他的心里是苦笑不止,一直以来,他和他小妹的关系确实就像是兄弟一样。
问题在于,在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他小妹是兄,他是弟。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边关附近,一伙流民在外徘徊着,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去往何地,他们只是四处游荡,以流民的模样,在这附近久久不去。
金国。
长安一事的败露,让金王本打算放缓一阵出兵唐国的计划,但是一封来自中原的信却是让他又有了一些另外的打算。
金国的王宫里,金王坐在座上,笑着拿着手里的一封信看着,半响,抬起了头来,对着外面唤道。
“来人。”
那天,一队金国的轻骑披着马匪的衣服离开了城中。
人数不多不少,大约一千人,方向不偏不斜,直奔着边关而去。
他们要去做什么,其实也不难猜,他们要去打探消息。
但是他们却做错了一件事,他们本不该穿马匪的衣服的。
如今的边关一地,是几乎已经没有马匪了。
大漠里,一个黑衣剑客抱着剑走着,他的脸上满是胡须,身上的衣袍褴褛,在无垠的大漠之中,他的身影显得很是渺小。
可是他走过的地方,却是风尘四起,带着滔天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