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这事可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全长安的百姓都会有危险。”
“你放心便是。”见严亭之这幅样子,李驷难得的摆出了一副正经地神色,咽下了嘴里的东西说道。
“我不会拿人命开玩笑的。”
这一点严亭之倒是也相信李驷,毕竟除了李驷那深不见底的武功,对于李驷的性格,严亭之自认为还是有些了解的。
“那能不能,先把你那东西放一支给我看看?”想到这,严亭之放下了一些顾虑,用商量的语气继续说道。
“这不行。”可谁知对于这一点李驷却是直截了当地摇了摇头说道。
“那东西的声势很大,若是先放了,我怕金国人会有所察觉。”
声势很大,听到这四个字,严亭之的脸色是又变了一些。
看着他那逐渐不定的神色,李驷默默地别过了头去。
他知道,这人又要来了。
“你确定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会!”
对于金国的探子们来说,最近的一段时间风雨楼都在如常的暗中准备火药。
他们看着一箱箱火药被运进了风雨楼最近买下的作坊,然后又一箱箱地运了出来,被送到了长安的各地。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看着风雨楼的时候,也有人在看着他们。
甚至有人趁他们不注意,拿了一支风雨楼做好的火药筒,去了长安几十里外的地方放了一次。
这里终归是长安,朝廷的眼线也遍布在各处。
金国人做事,确实是太明目张胆了一些。
但事实上,对于金国人来说,哪怕他们被唐国的朝廷发现了,火药一事因此败露也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只要让唐国朝廷知道,风雨楼在暗中与他们有所勾结,就能让唐国的朝廷和江湖之间本就并不稳定的关系产生裂隙,从而动摇人心,挑拨离间。
可惜他们没有想到,会有人把风雨楼和朝廷联系在一起。
如今的他们,是已经从布局的人,变成了局中的人。
六月六,看谷秀。
再有三天就是长安公主的行信之礼了,街道上已经是一副火热的模样,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行礼之日才会有的摊子和玩意儿。有卖祈福用的面具的、有卖福坠的、有卖糖果小吃的,也有卖许愿牌的、卖花灯的,总之就是各种各样的都有,各种各样的都是。
每到这种日子,都是小孩儿们最开心的时候,追打着从南街跑到北巷,在东市跑到西楼,仿佛怎么样都闹不够。
而大人们呢,这时也都会宽容一些,偶尔被孩子们碰上一下撞上一下通常也就不计较了,有时还会给他们一块糖吃。
路上的行人们也大多面带着笑容,没办法,谁叫这几天的东西都卖得便宜呢。
这个时候,是还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今年的行礼之日与往年的有什么不同。
不过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