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康无奈的对他说:“你有什么事情要说?我只能尽量帮你去办。成与不成,却不是我能答应的。”看来范康已经知道高宏的意思。
高宏听到范康之言,不由得大喜过望,面带喜色的都对他恳求道“节度使王大人,只是年老昏庸,贪生怕死罢了。到时候请范兄手下留情,饶他的性命。”
范康看着他说道:“如果是别的事情,我就答应你了,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最后要看那位的意思,我只能说,尽量帮你求情。但是最好的结果,王涛也只是罢官回乡。”
高宏听到范康之言,高兴的跪在地上,连连向他拱手,说道:“既能保全其身家性命,我也就放心了。”
范康这时候还想再劝一劝他,便对他说道:“王涛昏庸是真的,但并不年老,现在只不过是太平日子过多了怕死了。你在他跟前,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前途。为什么一定要玉石俱焚。”
高宏跪在地上看着范康对他说道:“你不是想反悔,才这样说吧?”
范康见他的样子,知道他心意已决,也就不再相劝。向前再次搀扶于他,高宏这次也就顺势起来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高宏拉着范康说道:“今天是我欠你的人情,走去醉香楼今天我请客。”
范康不屑的看着他说:“你可是节度使的心腹,收入丰厚,不像我只是一个看书的书匠,自然是要你请客的。”
两人于是肩并肩的向城中的酒楼走去。
再说刘雨在节度使府内,等待出兵的消息。可是等到深夜,节度使府的属官都散了,也不见有人来通知他。他焦急的在房子走来走去,实在等不下去,便出了房门。来到节度使大堂,对看守大堂的军士说:“这位大哥,我是开平卫前来报告军情的人。刚才节度使召开军议最后有什么结果了吗?”
那军士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说道:“我知道你是开平卫的人,你也不要想着回开定卫了,找个地方,好好过日子去吧。”
刘雨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赶忙对这位军士说:“这位大哥,你有什么消息请告诉我,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但也知道恩义,我家大爷在开定卫为国死战,我怎么能够临阵脱逃?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都要带着消息,回开平卫和我们大爷同生共死的。”
那军士佩服刘雨的忠心,便告诉他,“节度使大人已经决定,收缩兵力,全力防守宣府镇,弃开平卫于不顾了。”
刘雨听到这个消息,如同五雷轰顶。猛地抓住眼前的军士,不敢相信的问道:“节度使难道真的把开辟为几千将士上万民众,弃之不顾?”
那军士看是他,也产生了兔死狐悲之感。害怕哪一日也被节度使所抛弃,所以也不指责他无理,而是对着他说道:“何止是开平卫,宣府镇外几十万百姓的生死,他也都抛弃了。”说到这里,想着自己在宣府镇城外的亲友,不由得对王涛心生恨意。
刘雨听到军士如此回答,不由呆呆的站在那里,过了很久,然突一咬牙。转身直奔马棚,在马棚中选了一匹好马。也不管马夫的阻拦,自己准备好鞍镫直接骑着马就出了节度使府,然后出宣府镇,往开平卫而去。
节度使王涛听到下人的禀报,也不做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下人说道:“由他去吧。”
刘雨出了宣府镇,一路骑马急行。不吃不喝,飞马赶路。到了第2天半夜十分,才赶回了开平卫,刚刚进入开平卫附近。就有无数的鞑靼兵,在四处的巡逻,封锁了所有的交通要道。刘雨只好把马遗弃,步行进入山中寻找道路。希望可以绕开鞑靼兵,回到开开平卫,给贾珂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