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人!”阿旺答道。
“果然名不虚传呀!确是个善于观察之人,不知您在这边是在做些什么?”赵信贞好奇地问道。
“我们久牧山村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气候变化很大!我自十六岁继承父业后,每天便要在这附近采集样本,在此预测久牧山村附近的气候,以便使村民可以提前做好面对各种恶劣气候的准备!”阿旺答道。
“哦?所谓天意难测,这气候也可预测的吗?”赵信贞是头一回听说这种说法,不由得再次问道。
“首先,气候与天意无关!其次,这天气阴晴雨旱皆在事先有迹可循!比如下雨前飞鸟会低飞,水蚁会出现;出现暴雨前夕阳红似血,蜻蜓满山飞;出现风暴前,晚霞会呈现有规律的卷曲……如此这般,皆可作为预测气候天气的参考!”阿旺道。
“原来如此!以前只是有所耳闻,却真未想过,居然真有专门观察研究此事之人!”赵信贞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那么阿旺先生,这久牧山村近日气候会如何?”
“这您可是问对人了!这几日天气异常闷热,且无风吹过!这九曲川的水气便会在此久牧山村大量积聚!我敢肯定,三日内必会出现大雾!您看……”阿旺自信地取出刚刚收集的一些水倒在地上,水一下便蒸发了。
“很好!”赵信贞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身上取出一袋米递给了阿旺,“您提供的情报很有价值……”
阿旺接过了赵信贞的米,笑着说道,“那便多谢了!”
“这是您应得的!”赵信贞笑着说罢,便离开了久牧山村回到了他在西平山的阵地……
由于在西岭的战局,双方目前处于无论是哪一边先动,战局便会瞬间改变的态势发展。因此双方迟迟都不敢动兵。然而这样的按兵不动却使得双方的阵营都出现了不同的声音,而此声音对于双方的主将更是无法充耳不闻。于是双方的军议便在这样的条件下召开了……
“对于此次西岭攻略,大家有什么看法?但直言无妨!”叶盛清坐于主阵地正席道。期间各部的大将以及直属卞梁叶家的一众家臣都列于两侧席间。
“那便恕在下斗胆直言了!”在一旁的叶胜房出席道,“如今以主上的部署,以大鹤翼阵在这西平山截断主家的补给与退路。只要再等待些许时日,待敌军补给告急,必然会向我军出击!如此,只需要以我军擅长的鹤翼阵迎敌,敌军必败!因此,我认为应该坚持主上目前的战略方针方为上策!”
“恕在下斗胆直言!”对席的赵虎胤道,“我方此次为攻击方,并非以前的防守方。且在战力上,在下认为我军并不输给主家!若是继续如此龟缩下去不敢出战,定会被认为我方畏惧主家,定然成为武家之耻!恐怕目前支持我们的各地豪族,也会有所动摇,纷纷倒戈吧?如此,我军将遭受灭顶之灾,恐怕敌军也定是在等待这个时机吧?”
叶盛清听完赵虎胤之言,心中也有所动,进入临晟关后,联军大量吸纳各地豪族的力量才使军队的规模越来越大。然而,这些豪族并非唐晟卞梁两家直属军队一般具有极高的忠诚度。这些家伙,可是见到局势倒向哪边便会阵前倒戈的站队高手!今天支持主家,明天支持卞梁叶家,后天支持谁都有可能。倘若军心动摇,他们认为我方示弱,一旦倒戈,确实就成为了不可忽视的问题。可是道理都懂,然而卞梁叶家确实只擅长防守,疏于进攻,倘若转守为攻,还是需要制订一个靠谱的战略战术的……
想到这里,他便将目光投向了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赵信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