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得值夜班。九点才能走。”
阿诺表示了同情,转身走向二楼。杰迎面而来。他那双像是深井般的双眸望了过来,微微点头道:
“刚从外面执行任务回来?”
阿诺点点头,他望着杰夹在腋下的文件袋,疑惑道:
“你要出门?风先生给的任务?”
杰轻叹道:
“下水道里又死了人。死相很吓人。旁边的居民非常慌张的将那个死人送到了最近的安保部门。安保部门将这个事情给了风先生。”
杰幽默的指了指自己道:
“而后可怜的杰就得去下水道里面闻着臭气,调查线索。”
阿诺摊摊手,表示自己非常同情。与杰告别后,阿诺进了风先生的办公室。风先生靠着椅背,端着咖啡,淡淡的扫了眼阿诺,问道:
“事情怎么了?”
阿诺一屁股坐进了椅子中,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蒙德是个普通人。他穿越台亚雷街道只是为了见他的老婆。”
“哦?”风先生饶有兴趣的支起了身子,用说教般的口吻道:
“非常明显,一起家庭纠纷。人们总是这样,他们将恋爱和婚姻当成了一件事情。无论选择了谁,都不能指望婚后与婚前完全相同。婚姻?呵。忍受不完美才是真正的道路。”
但是风先生你也没结婚吧…跟我一样是条单身狗...阿诺心中这般想到,但是没有胆子说出来。
风先生端起咖啡杯子送到口边抿了口:
“行。我知道了。今天你没有事情了。”
阿诺与风先生告别,走出大门。走在街上,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茫然无措。
在做清洁工时候,这个点一般是在无法者办公室里。现在有了空闲的时间,心中竟然不知道应该去做什么。
想来想去,阿诺决定先回一趟自己的房间,稍稍休息会。慢慢走回地下俱乐部二楼,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地上却有着一封白色的信件。阿诺迟疑地将信件拾起。寄信人是特纳。这应该是钟表的货款。阿诺捏了捏信封,约莫有一指厚。撕开信封,里面装着四张一千刀的纸钞,五张一百刀的纸钞。
这些钱是阿诺前些日子委托特纳出售的六枚怀表的货款。
应该够还酒店的地砖和桌子了。阿诺将钱放入口袋中,迈步朝着地下俱乐部一楼大厅的前台而去。
这么多天的居住下,阿诺总算是大致搞清楚了地下俱乐部的内部形状。
地下俱乐部一共有四层。地下一层,地上三层。地下一层。电梯对着就是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分布着数个房间。无法者小队在三号门,西里斯在二号门。走廊的尽头就是停车场的入口。
地上一层属于文学沙龙,还有些娱乐设施。地上二层是住房,以及餐厅。地上三层算是俱乐部专属员工的住房,医师的位置也在那里。
楼层之间通过电梯与楼梯相互连通。
电力的来源是来自于一间不能进入的屋子。阿诺曾经问过侍者,按照他们所说,驱动外面的霓虹灯与楼房内电梯的动力,来自于这房间中某件炼金产物。
电阿诺来到了前台。长长的白色大理石桌子后面坐着个面带笑容的女士。她顶着小礼帽,问道:
“先生,你有什么事情么?”
阿诺淡淡道:
“我房间中的物品因为某些不可控的原因而发生了些许的损毁,具体是盥洗室毯子下方的地砖,还有书桌的左上角有了个窟窿。”
女士面色毫无变化,抬手轻轻按了按服务铃,对着走进的侍者耳语。随后轻笑对着阿诺说着:
“请稍等。先生,侍者去统计损失情况了。”
不久之后,侍者回来了。
“一共是三千二百刀。先生。木桌使用的木料是紫栗木所以昂贵了些,地砖是普通的大理石地砖。”
三千二百刀?几乎是一辆二手的T型车的价格了。
阿诺微微咋舌,他数出三张一千刀的纸钞以及两张一百刀的纸钞。
望着千刀纸钞面上的瓦伦·福克斯的面容,心中竟然微微有了些不舍。
这可是三千二百刀!
小礼帽女士接过了阿诺递来的纸钞,微微低头行了一礼,笑容甜美:
“已经还清,最近会有人前来更换。”
阿诺了然的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他整了整衣服,将风衣的领子微微立起,迈步出了地下俱乐部的大门。
他准备前往恶龙酒吧,询问瑞克有关“Augur”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