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转念想到猩红羔羊的组织，昨日卧室中的陌生人。

危机正在步步紧逼！自己必须提高实力。

这一万刀确实是必须支付的。

阿诺微微点头，谨慎道：“一万刀十毫升超凡血液，可以。但是那个小忙你先说出来听听。”

阿诺才不想要莫名其妙陷入什么麻烦或是危机之中。

“其实这个小忙也和你所需的血液有关系。”汉先生坦率回答，而后沉默了几秒，流畅的开口，“你需要辅助瑞克去杀死那个怪物。当然，瑞克会负责你的安全。”

“我怎么知道瑞克能让我安全？”阿诺反问道，“还有，瑞克是谁？”

“你可以自行决定是否出手。等到你认为彻底安全了，你再出手也没事。”汉先生自信满满，他接着补充了句，“瑞克远远强于那怪物。”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出手？”阿诺困惑道。

汉先生很是诚恳道：

“我没有你的那种能力。杀死那怪物需要精准的将刀子插进他的某块小区域中，不能有丝毫的偏差。至于我怎么知道你的能力与精准有关，是那天你教训混混的时候，我听见了。”

理由能让人信服。安全方面貌似也行。到时候但凡有一丝不安全的地方，就绝对不上前帮忙。阿诺心中暗暗想到：

“成交。但是我还希望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汉先生双手交叉：

“问吧，你还想要知道什么？”

阿诺迫切的开口：

“失控是什么意思？还有失败？”

汉先生微微抬头，那双像是绿宝石般的双眼深处像是藏着不见底的海渊。幽深，寂静，深邃。他低沉开口，语调就像是缓慢的水流，厚重的像是鲸鱼的歌声：

“所有的力量都来自于鲜血之中。鲜血是凝重的，浓稠的，需要加入催化的物质，让它沸腾，活跃起来。这就是启蒙药剂的来源。”

“沸腾的鲜血会带来力量，但是人的身躯像是个容器。有些容器天生质量就不行，内部承装的鲜血一旦沸腾，容器就会破碎开来。逸散的鲜血会带来不可控制的变化。这就是失控。”

“一句话来说，就是人变成怪物。”

人变成了怪物？阿诺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汉先生轻笑起来，凝重瞬间消失不见：

“至于失败就简单了。那人的鲜血中没有力量，即使加入了催化剂，也不能沸腾。不能沸腾的鲜血可没有力量。或许失败才是真正的成功。”

阿诺了然的点头，沉吟了片刻，又问道：

“巨龙是什么？”

汉先生眨眨眼：

“一种爬行类动物。背生双翅或者四翅。像是站立的蜥蜴。体型庞大，寿命长远。现在基本已经不再出现在西大陆上。基本都在边境之外。”

“而边境便是人类已知活动的边缘。在南之南，东之东，北之北，西之西。最为强大的猎人和最为致命的异怪都在那儿。甚至，还有那些邪神的踪迹。”

阿诺静默了会，消化了记住了相关的消息，又问道：

“那么伟大六神是什么？”

汉先生奇怪的看了阿诺一眼：

“这不是通识教育里的内容么？”

苍岚国奉行通识教育。年满十三岁的孩子可以付出每周三刀的价格前去公共学校接受教育，不包含餐点与住宿。

“我十岁就是个钟表学徒。没有接受过通识教育。我是自学的语言。”阿诺解释道。

汉先生面容带上了然的表情：“明白了。这个内容非常简单。伟大六神的名讳是月之神，时间之神，废墟之神，火焰之神，黑夜之神，力量之神。”

好像没有苍白之月？阿诺迷惑的问道：“没有苍白之月么？”

“那是古名。”汉先生耐心的解释着，“伟大六神的这些名讳是来自现代的说法。月之神一直都有另外个名字，苍白之月。”

阿诺缓缓地点头，而后好奇道：

“那么其他神明的古名是什么呢？”

汉先生摊摊手：“这个问题你随便找本通识教育的书都能知道，就别来问我了。这样会显得我这个消息商人很是廉价。”

阿诺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