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肩王,对方偷袭营地只是佯攻,等我们一路追赶到此地,却是中了埋伏。对方用长钩专削马腿,我刚才好不容易才整理好队伍,发现已经损失了两千匹血骑。平肩王,在下办事不力,还请责罚!”虎王大声说道,一脸血污。
马俍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当时心血来潮告诉李言钩镰枪设计,到头来却用在了自己身上。
“虎王,此事不能怪你,你且带领队伍回营,和买买提西、格力图一起好生防守!我还得去找李言!事不宜迟,这就出发。”
恭彪和童冠对视一眼,大嘴一张,两人便作势欲呕。这刚刚才停下的剧烈颠簸又得重来一次,两人条件反射便要大吐一番,可惜腹中干瘪,早已吐空,唯有肌肉收缩带来的阵阵腹痛。
又是一路狂奔,大半柱香后,马俍终于赶到了李言大营。
在大营门口停下脚步,眼前一幕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满营黑压压的弓箭手,全部圆弓满箭,作势欲发。
李言站在中央,身边有一战士,正是被释放的骑兵,这会功夫却是跑回来通风报信了。
“恭彪!你还有脸过来!”李言一见金钢战士,脸色吃惊,再一看肩上坐着的恭彪、童冠,便多了些怒色,开口呵斥。
恭彪站起身来,对李言说道:“呕!李言!你,你看清了,呕!这是谁!呕!”
边说边指着驾驶舱内的马俍。
“这是谁?!这不是蛮神使者吗?”李言冷笑一声,“我西炎子民千秋万载,却从未改变过自己的信仰,我们只相信蛮河大神,谁要是投靠了戎蛮邪神,谁便不配做西炎子民。”
“放肆!”马俍忍不住发声怒喝,“李言,在我姬宁面前,居然如此嚣张。你这是背叛王室,自绝于西炎!”
“姬宁?哼!西炎国从来不会有王子殿下投靠到戎蛮邪神麾下,你才是自绝于西炎。”李言不甘示弱,“请你赶快离开,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好好地回大草原做你的使者,否则,只要我李言在边关一天,你就休想踏进半步。”
马俍气得差点吐血,双手拳头捏紧,发出卡擦卡擦的声音,心中暗自计算如何操作才能一步抓获李言,而不伤及无辜。
“放箭,送客!”李言也不多话,大手一挥,便下令道。
一时箭雨纷飞,朝马俍三人扑来。马俍连忙后跃,把恭彪、童冠安顿好,又自返回,却见李言似有先见之明,仍在原地等候。
“不错!李言,从军事谋略上来说,你确实是个人才!”马俍舒展了一下手臂,指着李言道,“可惜的是你有眼无珠,连我都敢背叛!现在我数到三,你叫众人放下武器,我便饶你不敬之罪,若是负隅顽抗,休怪我不客气!”
“使者大人,怕是该你放下武器才行吧!”李言冷笑一声,回头叫道,“带上来!”
身后便有士兵推搡着一人走上前来。
马俍定睛一看,来人国色天香,不由得惊怒交加:
“西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