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老头探头朝坑里面看了一眼,啧啧两声,“你哥看这样子摔得不轻啊。,感觉还蛮可怜的,又不知道醒来的时候能不能接受这么丢脸的自己。”
青髀:“……”
青髀沉默了一下,然后惊呼一声,低头看着那个四仰八叉在坑底下,摔得头上的发冠都散了的男孩,只觉得心中无比愧疚。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将你拉到一半,然后再将你摔下去的!
这是意外!相信我!你醒来之后一定不要怪我……
青髀哭唧唧的想要把青岫从坑里面拉起来,但是之前拉到一半都用尽了他大半的力气了,现在用尽力气拉着,被绳子吊着的青岫拉上去那么两三米,就会向下掉那么一两米,着实是让人觉得惊险。
宿衔看了一会儿,建议道,“要不来个人御剑飞行,飞进这个坑里面,然后将他给捞出来?”
戒律堂老头翻了一个白眼,“年轻人,你上学堂的时候一定没有用心。瞧瞧这坑的大小,你觉得究竟是多小的人使的剑才能够将下面的这人给带上来?”
宿衔打量了一下这个坑的大小,然后默默地噤声了。
好吧,挖这个坑的人也忒没良心了。
这坑虽然深,但是它宽度可小的不得了,如果人掉下去,就只能靠着自己慢慢的爬上来,或者是被人用绳子拉起来,根本就不能靠什么反物理的手段上来。完全杜绝了掉下去的人很轻易就能上来的可能性。
挖这坑的人心思略狠毒哇。
宿衔想着,然后看着青髀可怜兮兮的拉着自家哥哥想要将他拉上来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儿奇怪。
“喂,这绳子你是怎么绑到你家哥哥身上的?”宿衔问。
“绳子?”青髀蒙了一下,“这绳子难道不是一直摆在坑边,然后连着我哥哥的吗?不是你们绑的吗?”
宿衔沉默了一下子,然后蹲在坑边仔细的看着下面的场景,突然间就了然了。
这个绳子的一头是在青髀的手上的,一头则连在青岫的脚腕之上。青髀在扯着这个绳子,想要将自家哥哥拉起来的时候,青岫就以一种很诡异的头朝下脚朝上的那种让人很难受的姿势向上移动着。
更可怕的是,如果青髀稍微那么一放松,让青岫再次掉下去了的话,那么这人就是以头朝下的姿势,指不定就摔一个脑震荡!
宿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哦,这人刚刚就被摔过一次,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脑震荡了……
青髀因为角度的原因没有观察到,然后在听了宿衔说的事情之后,惊了,然后怒了。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我们门派设下如此阴暗的手段,若是让我……让我旁边的戒律堂堂主知道是谁的话,一定严惩不贷!”
青髀沉着声音怒吼一声,旁边围观的围观党们纷纷缩了缩自己的肩膀,降低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希望以此表明,这件事情与我们没有关系,有什么责任要追责的也不要追到我们身上。
额……戒律堂堂主?
宿衔四下探望了一番,觉得自己旁边的这个看起来有些猥琐的老头,有可能就是那个所谓的戒律堂堂主。
听起来挺了不起的样子。
戒律堂老头儿感觉到宿衔在看他,脸上扬起一个十分恶劣的笑容,原本手上一直安静着的绳子突然变得活泼了起来。
宿衔觉得有些不妙,这个突然活泼起来的绳子有点像是……蛇?
戒律堂老头把绳子拉到自己面前扯了扯,一副变态的样子,“小兄弟,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有点儿心虚呀,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