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不由得点了点头,觉得郑文颍的这个质问是很有道理的。
卢学义看了看她,好像真的有点儿害怕的样子,辩解说道:“你这是妇人之见,你懂什么?我此乃是‘欲擒故纵’之术也!胡人围困瓦桥镇这么久了,州府救兵不至,眼看着不免失陷。如果我的计策成功了,不但莫氏双雄最终会投诚官府。而且,解脱瓦桥镇之围,亦如反掌之易也。所以嘛,我这样花销军费,有何不可?”
“我可没看出来,你是怎么解救瓦桥镇的。”郑文颍说道。
卢学义“哼”了一声,提起酒壶想要再倒一杯酒,却发现壶中已空。他这才惊觉说道:“光顾着与你聊天了,差点儿忘了正经事。”
然后,卢学义又提高声音叫道:“来人!”
一名军汉走进来,躬身应诺。
卢学义说:“我今天上午掠来的那只肥羊儿呢?”
军汉应道:“杨节级看押着呢,等候卢老爷的吩咐。”
“很好,”卢学义道,“请杨节级把这肥羊儿押上来。”
军汉又应诺一声,出去了。
郑文颍像天下所有的女人那样,一旦招惹了她,既啰索不休,又纠缠不清,凶巴巴地追问道:
“问你哪,你是怎么解救瓦桥镇的?”
卢学义没好气儿地说:“你要是想知道,等一会儿那个罗胖子带到以后,你听我审问他。不过,你可不能乱插话,那样的话,我就不好审问了。”
于是,郑文颍就安静了下来,觉得不妨先听一听卢学义先生是怎么审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