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关心梁君竹的生命安全,其他时候,他对她都很冷漠。
“那如果有人偷盗国家文物去贩卖,应该怎么办?我听说,现在国外的人很喜欢我们古代的宝贝,市场上买不到,都去走私。据说现在已经形成一条成熟的产业链,有一批盗宝团伙专门盗卖国家文物。”
梁君竹的态度既天真又严肃,看似无意中说出来的话,却经过仔细斟酌,能让韩策听得进去,放在心里。
“抓。”
简明扼要的一个字表明了韩策的态度。
这也是梁君竹想要的态度,立刻抓住韩策的胳膊,假装小夫妻间的亲密,靠近他耳边说道:“哥,在隔壁车厢坐在中间位置的有个男人,带着草帽,搭汗巾,穿天蓝色外套,脚下藏着一个黑色的麻袋,那麻袋里面装的全都是西周时期的青铜器。据我所知,已经挖掘出土的青铜器现在都放在国家博物馆,根本不可能外借。而且也有律法严厉禁止私下采挖古墓,所以我猜,那个人的青铜器肯定是盗挖周围的古墓,准备走私到国外贩卖。他是在破坏、盗卖国家文物。”
“你确定?”
韩策一低头,就对上梁君竹的眸子,那眸子纯净如水,又高深莫测,脸一红,就挪过去去。
“当然确定。”梁君竹十分笃定:“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不小心踢了一脚,那人的眼神都快把我给吃了,肯定心里有鬼。”
“你先坐好,我去看看。”
韩策倒不是不相信梁君竹的说法,只是谨慎的个性,让他必须亲眼看到,这才能放心。
他假装去洗手间,目光微瞥,寻找梁君竹所说的那个穿天蓝色外套的男人。
果然,在中间的座位上找到梁君竹所说的那个人。
他正举着酒杯,跟对面的男人碰杯,在他们眼前的小桌上放了花生米、猪头肉等下酒菜,在桌角还放了一杯白酒,已经去了一半。
看起来,这对面而坐的两个人应该是一起的,也许就是同伙。
韩策故意放缓步子,目光下移,在桌子底下发现一个黑色的麻袋,鼓鼓囊囊,被其中一个男人踩在脚下。
那人裤腿边也有一块凸起的地方,看形状应该一柄十八公分左右的短刀,刀柄在下。
这两人带了刀。
原本韩策还不确定黑色麻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但现在已经可以证实,就是如梁君竹所说的那样。
这两人是偷盗国宝的贼。
韩策收回目光,心无旁骛的胸两人身边走过,从洗手间绕了一圈,又回到原座位。
他没有立刻坐下,而是侧身对着梁君竹,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小声说道:“不止一个人,还有他对面的男人也是他同伙,两个人都带了刀,是危险分子。我勉强能对付,但是火车上这么多人,容易出现意外。我去找乘务警协助,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韩策去找乘务警帮忙,梁君竹就坐在那里,从她的位置望过去,也只能看到隔壁车厢,却看不到偷盗国宝的那两个人。
梁君竹干脆起身,跟靠近隔壁车厢的人换了位置,方便监视那两个偷盗贼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那两人突然起身,将桌下的麻袋抽出来,抗在肩膀上,看起来是要离开。
而此时,韩策去找乘务警,还没有回来。
眼看着他们就要逃之夭夭,梁君竹绝对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