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霭和虎子走进西滨城,被道两边商贩的物品吸引,特别是杂物,简直是琳琅满目,虎子从和父辈隐居,什么时候见过这些新奇的玩意,一双腿都迈不开,可惜两人身无分文,瞪着眼睛只能过干瘾,任商贩破嘴皮子也只是看看摸摸,一路看一路摸。
时间稍久,商贩们就知道了,这两人是身无分文的土包子,进城啥都觉得稀奇,私下一传,这些商贩看两人就像看瘟疫一样,拒不让两人触摸。
两缺然不以为意,不摸就不摸吧,看看总可以。
就这样,两人慢悠悠地走,慢悠悠地看。
也就是在这时,远处忽有嘈杂声响起。
过不多久,前方的人都慌忙向两边躲开,一捕快追着一少年过来,两人跑得跟飞起似的,少年气喘吁吁,一路跑一路叫:“都让开让开,撞到了莫怪。”
捕快也在后方喊:“捉拿贼人,众人闪避免得误伤。”
路人无不朝两边躲开。
伏霭不想生事,遂拉着虎子站到路边。
少年力竭,喘息声如雷般在耳边轰吟,捕快与他越来越近,尚气息平稳,显然游刃有余。
少年已知自己逃不过去,面露惶急,从怀里掏出一钱袋往后抛去,“还给你们了,莫……追了……”
捕快只当是暗器,一刀横拍,钱袋射向了路边,正好向着伏霭射过来。
伏霭随手接住,却是一只绣着花的精美钱袋,里面装着一些碎银子。
捕快和少年远去。
路人摇头的摇头,议论的议论,后有一少女和一老捕快大步走来。
少女一身青荷色劲装,左手拿着精美剑鞘的长剑。
老捕快满头白发,面容沧桑,行走间却极为稳重。
“姑娘放心,秦汉阳是我亲传弟子,贼一定能抓回来。”
“真是麻烦郑捕头了。”
“不必客气,职责所在,理所应当之事。”
着,少女忽地站定脚步,惊讶地指着伏霭道:“那是我的荷囊。”
郑捕头眉头一拧,手就扶在炼柄上,上前喝道:“府衙办案,你这荷囊何来?”
伏霭直接把荷囊抛了过去,“不关我事,是你弟子一刀拍过来的。”
郑捕头接过荷囊道:“你先不要走,是非曲直我一问便知。”
可还没等老捕头去问周围路人,年轻的捕快已将那少年给抓了回来,也就在这时,少年看到伏霭时眼睛一亮,大叫道:“哥,救我。”
这让一老一少两捕快警惕起来。
“……”伏霭无语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道:“孩子,哥哥是不能乱认的,心你爸打你屁股。”
少年泪水夺眶而出,“哥,你明知道父亲早逝还这话,难道连你也不管我了吗?”
虎子叫道:“喂喂,你咋这么无耻呢?”
少年一瞪眼,怒道:“干嘛,你和大哥见我落了难就想撇清关系吗?我偷钱不也是为了我们一家三口,你们怎么能这么忍心,还有没有人性。”
卧槽!伏霭脸都特么黑了,哪里来的兔崽子,脸皮厚得令人发指啊,他对老捕头道:“我不认识他,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荷囊也是你弟子一刀子拍过来的,可不是这子丢到我手上的,不关我们的事,荷囊也给你们了,我们走了。”
伏霭完拉着虎子就走,却被郑捕头给拦住。
“慢着,是真是假容我调查后才能确定。”
少女在旁蹙眉,“郑捕头,此事还需要多长时间处理完?”
郑捕头道:“姑娘放心,容我们回衙门整理好案宗你落个印就可以走了,最慢不超过一个时辰。”
伏霭不乐意了,“你是要怎么调查我和他的关系呢?”
郑捕头道:“这很容易,我问问旁人就知。”
他过去对一旁观者问道:“刚才你也听到了,我问你,他们相互之间认识吗?”
旁观者道:“我哪知道。”
郑捕头又去问另一个:“他们相互之间认识吗?”
“有可能认识,也有可能不认识。”
郑捕头:“……谁要你假设了……那个你,对就是你,过来……”
伏霭汗颜,问年轻的捕快:“你们就准备用这样的方式来判别吗?”
叫秦汉阳的年轻捕快看了眼虎子身上的刀,冷声道:“你现在是嫌疑人,容不得置疑。”
好吧,伏霭干脆不话了,也阻止了虎子话,再拿眼去看那少年偷,少年满脸哀求模样,一个劲地使眼色。
少女不耐烦了,“你们这样太麻烦了,干脆都抓了,把我这边流程先办完,再慢慢调查不就行了。”
秦汉阳摇头道:“我们不能乱抓饶。”
少女心烦不已。
郑捕头连续问了十人,都不知道。
伏霭心想有人知道才见鬼了呢。
郑捕头没有傻到继续问下去,回来道:“先都回衙门吧。”
少年顿时大叫:“哥,救我。”他算是个明白人,知道一进衙门再出来就难了。
伏霭道:“我真不认识他。”
郑捕头道:“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回去滴个血什么都清楚了。”
伏霭问道:“你看我和他哪里像了?”
少年急了,“谁不像了,爹爹还在世时我和你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虎子噗嗤笑出声。
少年道:“三弟你笑个毛。”
虎子:“……”
郑捕头还真就相貌仔细看了看两人,对少年道:“你父亲估计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