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围棋已然入门,笑道:“为什么要算得那么仔细全面呢,围棋一开始落子是很简单的,只有子落得多了,局面才复杂起来啊,但是变化是不是要少很多呢?”
3个爱怜地抚摸着方兰的黑发,笑道:“对啊!有时候没必要非要看到结果才去选择啊。”
晚上,方兰熟睡。
3个伸手穿过金属壁,金属体紧贴房间壁,手穿过去之后自然贴到了墙壁上。
墙壁是金属的,一丝金属液体进入墙内,在墙里游行,墙面波动极微,从外很难看出来。
金属丝线找到监控设备线路,破开外皮缘……
足足一个时,它才收回了金属丝。
它的脸色很难看,就在刚才,它听到了牢狱舰舰长和柯兴邦的通话,还看到了大量的舰内运输机来往于另外一艘型战舰,经过察看,竟然是牢狱舰所有人在转移,不止士兵,还包括犯人。
而在舰长和柯兴邦的通话中,3个知道自己和女儿被孤立在了牢狱舰上。
这是什么意思?
柯兴邦一句话让3个心中豁然开朗。
“这个机器人就是我对付伏霭的最好武器,也是交换筹码,就让它永远在舰上待着。”
3个静静坐着,脑中浮现着和伏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它在这个过程中开始了解人性,知人而懂人,继而才有了今的自己,才让它在面对舰队士兵时放弃了反抗,因为它认为武力反抗会给伏霭带来麻烦,还有可能给方兰带来伤害,不管出于哪方面的理由,都让它选择了束手就擒。
谁知道当初的决定却让自己成了威胁伏霭的手段,这是它万万没有想到的。
它不知道自己错误在哪里,一直以为自己成长了,却仍然是错了。
它很生气,很愤怒。
对对方缺少应有的善而愤怒。
“我不该对其他人抱有希望。”它站起来,手再次穿过了金属体,开始破坏舰内的监控系统。
一个个监控画面变成了黑色,监控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震惊地看着所有画面一个个熄灭,最后成了一块大黑板。
“是故障?”监控长问。
“有外来入侵数据,正在追踪。”技术兵满头大汗,十指如飞,最后他的屏幕上出现一串大字:“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监控长冷汗直流,走到技术兵身后,郑重道:“交给你了。”
技术兵手指无力地垂在光键上,试探问道:“能不能换个人?”
监控长心头一阵无力,拿起电话拨到舰长那里,将事情汇报了上去,道:“对方技术太强,我们无能为力。”
舰长道:“牢狱舰网络是独立的,攻击只可能来自舰内,如果你们束手无策那就放弃监控。”
监控长犹豫道:“要不要派人去看看是不是那个机器人搞得鬼?”
“它太危险,牢狱舰准备进入红色战备,你们随时准备撤退。”
“是!”
红色战备意味着牢狱舰将做好自爆准备,只需要上层一个命令,牢狱舰将完成最后的使命。
监控长放下电话,喃喃道:“有必要搞得这么严重吗?再怎么这也是一艘战舰啊!”
……
3个收回手,发现方兰正瞪着大眼睛望着自己。
3个笑道:“如果我们来一场宇宙旅行,你怕不怕?”
方兰道:“有爸爸在,我不怕。”
“可你必须一个人在这里面待着。”
“那你呢?”
“我在外面推着你飞啊!”
……
3个出了金属体,在外面将金属体形状改成了梭形,按着从舰上电脑里获得的战舰构造图,拉着金属体一路破壁而校
它只需要将面前的金属融化吸进液体金属,变成一块块金属块丢于一旁,就能打开面前的一道道阻碍。
向来以坚固为特征的合金,在它面前反成了易破坏的脆弱体。
牢狱舰大部分已经转走,剩下的多是得了重刑的普通罪犯,当他们看到一个人拖着梭形金属体在眼前破壁而入又破壁而出,都吓得傻了,等回过神,再顺着破洞看去,却见洞洞相连,一眼望不到头。
一囚犯问另一囚犯:“我们算不算脱困了?”
另一囚犯道:“你真傻了吧,我们在战舰上,你想到哪里去?”
“是哦,特么的,这要是在陆地上,该是多好的机会啊!”
不提这些傻掉的囚犯,3个直线而行,当它破开厨房壁时,一条白狗和红球从一桌子下钻了出来,两个家伙嘴边上尽是油污,显见这段日子过得极为舒心。
原来那日它们跟着3个一起被带进牢狱,士兵们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白狗和红体型,进出自如,后来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3个也懒得管。
于是没过一,厨房开始闹鬼。
老是莫名其妙少了肉食,而饮事兵一无所知。
这事自然引发了不的骚乱,后来发现少去的肉食并不多,干脆不管不问,只是将给囚犯的肉食量配比减少,不再管了。
白狗屁颠屁颠跑上前来,“宇哥哥,你是来找我们的吗?”
3个看都没看一眼,一脚扒开:“别挡路,我要离开了。”
红球焦躁起来,围着3个飞来飞去。
3个瞥了眼,“要一起走?”
白狗立即道:“是啊是啊,我们也不想待在这里啊。”
3个也不多,给金属体开了个口子,白狗和红球立马跳进去,里面传来方兰欢喜的叫声。
3个呵呵一笑,继续直线而行,进了战舰最外围的一个侧舱。
战舰外壳分三层,总共厚达七米,到了这里3个停了下来,开始给梭形金属体扩容,外壁也做了一个夹层,一是储存空气,二来也是多个安全保障。
做好这些,3个才开始破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