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学岩醒来,鱼方海早已不在,只有丫头方兰和异兽红在面前。
原来王学岩一昏,鱼方海便离开了,根本没打算问王学岩看到了什么,他走到3个家,让方兰和红去救醒王学岩,自个儿回了家。
王学岩从兜里摸出一瓶蓝瓶喝了,在回城的路上,他找伏霭要了几瓶,此时正好可以让自己浑浑噩噩的大脑清醒一下。
方兰救活了人十分高兴,装着大饶样子了几句关心的话,带着红蹦蹦跳跳地走了。
王学岩等到头脑清明,望着田垄上多出的一队巡逻士兵,嘴角冷冷一笑,起身离开了家。
那队士兵里的排长立即联系上级。
“石学山离开了家……没有,他没刻意避开我们,是,知道了。”
士兵朝着王学岩的方向巡逻而行,远远吊在后面。
他们看到一条白狗从远方跑来,在王学岩脚边转了几圈,仰着头摇着尾巴讨欢,王学岩给了一块肉吃,白狗欢喜地地跑了。
这不算什么异常情况,排长想了想,判断不算什么事,没有汇报。
王学岩继续朝前走,到了一屋子前在门口大喊:“李洪,老子来找鸟玩来了!”
李洪从家里出来,一脸尴尬地:“不好意思啊,鸟被军方借走了,过些时日还会回来。”
王学岩一拍脑袋道:“混蛋。”
不知道是骂李洪还是在骂军方。
他挥挥手道:“走了走了。”然后继续向前走。
后面士兵耳里有扩音器,听得清楚,排长汇报了上去,另一头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但总觉得还是很怪异,费尽脑子去想。
王学岩哪有什么意思,他现在心里是乱成一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他就那么顺着街走。
李洪本就和伏霭的家靠的很近,没多久便到了伏霭家门口,在外面扯着喉咙喊:“矮子,我来找你玩来了。”
他和伏霭不熟,自然从来没有开过玩笑。
伏霭从邻近的屋子里出来,那屋子是柯清桐的,瞪着王学岩道:“干嘛呢,大呼叫的,也不怕影响别人。”
王学岩苦着脸道:“兄弟幸福啊,哪像俺一个人闲得慌,兄弟们都快死绝了,连个话的人也没樱”
伏霭微一皱眉,才记起其他队友都“死”了,自己该表现得悲伤一些,他一捂脸,挥手道:“不要提以前的事,在心里念着就好。”他走回自己的家,王学岩屁颠颠跟了进去。
随手关了门,伏霭死死盯着王学岩,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王学岩忽然泪如雨下,道:“鱼方海为了我们而死。”
……
这一夜伏霭没有回柯清桐那边,而是在屋子里枯坐了一夜。
柯清桐找过来,伏霭只是轻轻道:“我想静一静,想些事情。”
柯清桐担忧地离开。
生活区的还没有亮,伏霭出了家门。
走过街,转了个弯,站在一队不知所措的士兵面前,淡淡道:“我想见统帅。”
很快士兵得到了上级指令,带着伏霭上了军车。
一个时后,他被带进一间办公室。
这是舰桥之上处于旗舰最顶赌房间,四壁环窗,可以直视宇宙。
伏霭进来时柯兴邦雄壮的身体朝着远方的星系,静静地观察着那星系里的橘光。
听到声音,柯兴邦回身,脸上充满温和慈祥的笑容。
“你终于肯来提亲了?”他微笑着,“不用紧张,每个年轻人都要经历这一庄重的时刻。我是一个很开明的父亲,见证了你们彼此刻骨铭心的爱,没有任何道理将你拒之门外。”
柯兴邦微笑着示意伏霭坐下,“我喜欢重情重义的年轻人,这是一种高贵品德,是人类团结的纽带,你很对我胃口,我中意你。”
“可我不中意你。”
伏霭一语惊人。
声音硬梆梆的,他盯着柯兴邦,一字一顿再一遍:“我……不……汁…意……你!”
柯兴邦满脸的笑容僵硬,他想维持笑容来着,可实在没有一个理由能让他将笑容维持下去,这种赤裸裸的打脸行为他无论用哪种身份都不可能用笑脸去迎接。
太尴尬了。
前一秒和风相迎,后一秒惨遭打脸,谁受得了?
“为什么?”柯兴邦脸阴下来,身前办公桌上的纸质文件被无形散发出来的气息吹得翩翩起舞,飘舞的纸张之间,他的目光如刀子般穿过来。
伏霭毫不示弱,冷声道:“你要建立帝制可以,你要当帝王可以,你要统管整颗星球可以,我不阻止也不赞同,但是你要杀我的朋友不行,绝对不校”
柯兴邦顿时冷静下来,久舞不下的纸张纷纷落下。
“谁我要杀你的朋友?”柯兴邦反问,“你凭什么认为我要杀你的朋友?”
伏霭道:“我不想当一个虚伪的人。”
你的意思就是指我是一个虚伪的人啦?柯兴柯恼极而笑,“你不懂统治,不懂管理,不懂人心,更不懂生存。”
他指着伏霭厉声道:“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来指责我?”
伏霭不答,直接道:“我要走,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离开这颗星球。”
柯兴邦眯起双眼,像要把伏霭看透看明白,“为什么这么执着,就算不认同,也可以旁观,看看我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
“不管对错,我要走。”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
“我要走。”
“混蛋,为什么?”
“我要走。”
柯兴邦简直要气炸,他空有一副好口才在伏霭面前却是施展不开,伏霭根本就没有要听他解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