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霭愣住,低头一看,果然,脚链还锁在黄健兵足踝上。
“咦,是哦,怎么还锁着?”伏霭问。
黄健兵脸黑得不行,“我问你呢。”
“……不知道。”
黄健兵抓狂了,“完了,我特么要死了。”
金属地板是个三米直径的圆,它的下沉终是让鸟巢有比较明显的震动,断树枝子不断往下落。
伏霭喃喃道:“是啊,你完了。”
哈撒鹰反应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身下的变化。
黄健兵面无表情:“我以为来了救星,谁知道来的是丧门星。”
伏霭不来,他最多是被困住,最后饿死,如今好了,卧底是当不成了,像样的死也不行了,准备去当鸟粪吧。
鸟巢的震动惊动了哈撒鹰。
这只巨鹰站起身盯着巢穴,鸟蛋一处缓缓下陷,它慌忙将鸟蛋挪位置,当它叼起逃生舱放到一边时,没有关闭的舱门敞开着,它俯下身看,看了又看,还用尖喙伸进去触碰。
里面空无一物。
它没有认识到这不是自己的蛋,而是认为里面的宝贝较别的后代提前出生了。
果然是很特别的后代啊!!!
但是家伙呢?
家伙去哪了?
它看到了巢穴上的洞,冲过去嘴、爪齐上,将巢穴扒开。
……
“怎么办?”黄健兵木然问。
伏霭脸色也不好看,拿着黑枪使劲戳,只留下无数的划痕。
“我……真的没办法,也许下去了就能打开吧。”伏霭只能安慰。
“哦!”黄健兵抬头朝上看了看,“那鸟被惊动了。”
岂止被惊动了,还挺生气,鸟叫如雷,震得两人耳朵生疼。
两人色变,就凭这鸟的肺活量,全力叫起来还不得音杀?
金属板下沉了三米便停了下来,一道敞开的门露了出来。
里面黝黑,什么都看不见。
黄健兵把照明设备对着里面一照,见到的却是一条石洞。
这时头顶猛然敞亮,巨大的鸟头侧着出现在上方,硕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两人。
两人遍体生寒,飞快冲进洞郑
黄健兵冲出六米链条便绷得笔直。
哈撒鹰悲吟一声,鸟嘴狂啄进来,尖喙离黄健兵不过数公分。
黄健兵心神稍定,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起来:“你,过来啊!”
洞里顿时不停回响:“过来啊……过来啊……”
哈撒鹰愤怒了,鸟嘴拼命往里啄,碎石纷纷而下,洞口包的金属钢板都变了形。
这金属连离子匕首都削不出痕迹,哈撒鹰竟然将其挤变了形,鸟嘴尖喙将黄健兵衣服都划破了。
刚刚还志得意满的黄健兵大吃一惊,回头道:“我命休矣!快想办法。”
伏霭气道:“你再叫撒。”
黄健兵哭丧道:“我特么傻啊,还剑快点想办法,再想不出办法我就……断脚了。”
伏霭此时也是急得满头汗,眼睛往洞口处不停瞥,心知要解开黄健兵脚上的脚链肯定还得从门口的机关上想办法。
可一时间洞口被鸟嘴塞满,哪有机会过去。
黄健兵也知没有办法,心下一横,拿出离子匕首就准备断脚,这时鸟嘴又啄了进来,黄健兵怒道:“要老子断腿也先得砍你一刀。”
离子匕首闪电般横划而过。
呛!
离子匕首削在鸟嘴竟然发出金属般的交击声,鸟嘴一下子缩了出去。
不过两人都看得分明,鸟嘴被削了一条浅口出来。
两人又惊又喜。
惊的是鸟嘴真是够硬,喜的是再硬也抵挡不了离子匕首的锋利。
他们对金属板束手无策,又因哈撒鹰体型所慑,思维进了死胡同,只想着逃走,竟然都忘了反抗,这时眼见有效,而哈撒鹰又进不来,正是力抗的好机会。
两人均是哈哈一笑,伏霭取出黑色长枪,眼见鸟嘴又啄进来,在鸟嘴势尽时,一枪扎出去,在鸟嘴上留下一个眼,同时黄健兵匕首削在鸟喙尖勾处。
鸟嘴飞快缩了回去。
等鸟嘴再啄进来,两人如法泡制,十几次之后,鸟嘴尖喙被黄健兵削去了一截,而伏霭则扎穿了鸟嘴。
这一下哈撒鹰再不敢伸嘴进来,只在洞外狂嘶悲吟。
黄健兵对外吼道:“知道疼了吧,哈哈,有本事你进来啊!”他又嘚瑟起来。
伏霭道:“我怎么感觉它特别伤心呢?”
两人哪里知道,外面的大鸟以为两人将它的后代偷走而凄婉。
就在这时,外面的金属板突然一动,开始向上升去。
“卧槽!”黄健兵又特么傻眼了,一边跟着链条挪着步子,一边急道:“兄弟,哥这回真栽了。”
“别砍……”伏霭见黄健兵要砍下右足吓了一跳,黑色长枪直直点在了离子匕首上,喝道:“你脑子浑了,链子至少六米长,那大电梯上下也只有三米,栽什么栽,我看你被那鸟卧在底下压傻了吧。”
黄健兵一怔,是啊,当卧底真特么当傻了。
“哈哈……看不,我特么逗你玩呢,还当真了。”
伏霭哭笑不得,还真是死要面子啊!
金属一直往上升,两人这才发现这金属板哪是什么金属板,就是一金属柱子,整个洞口等于是升起了一堵金属墙。
当金属柱面升至洞口顶,脚锁链条便卡在了那里。
挤压的“轧轧”声十分瘆人。
洞口和链条一起变形,链条被挤压得遍平,伏霭过去盯着看,发现金属柱和洞口之间实在太过精密,链条挤压处即使薄如刀锋金属柱仍然卡着。
直到链条彻底断开,金属柱才继续向上。
黄健兵大喜,抱着数十斤的断链笑道:“终于能自由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