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处是好厚重的一扇铁门,门锁巨大,好在已经被人打开,挂在褡裢上。
姚三树恍然,低声道:“我就说嘛,那哑女果然是牛秀的闺女。能找到这里的密室,轻而易举的打开铁门,旌德县内,除了他们父女,恐怕也没有别人能够做到。”
两人走了进去,见门口放着一辆独轮车,四处散落着满地的青布包袱,另有竹筹棉絮,纸张笔墨,却没有金银珠宝。显然是已被他们运送一空。而这里地方狭小,别无他物,也不像是贮藏财报的密室。
他们商议了几句,得出了结论,这里是分解运送的一个中间据点。那些个赃物从宝库运到这里,由人点过数量,精准分开,详细记录好,再化整为零的送到船上。这样处心积虑,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将风险分散,以防万一被人识破,牵连不到真正的宝库。
这般的心机深沉,阴险周全,正是元锋的行事风格。
无论如何,他们已朝着真相又走近了一步。两人四处查看,来回搜集证据,欣喜之余,难免动作大了,撞击声响远远传开。
白黄两人正是受命在这里照看这个据点。他们遵照帮主的吩咐,为了避免留下痕迹,惹人怀疑,日间进出察看,都是从隔壁的院子里穿行过来。院子的大门,只是在晚间运送货物的时候才打开。
这时候听到异响从隔壁传来,他们知道兹事体大,不敢掉以轻心,便绕开了萧瑜,急急过去察看。
萧瑜的这一劫数,说得上是命悬一线,很讨巧的才捡回来一条性命。
那两人从正门过去,进到了室内,正与严迅他们短兵相接,顿时你来我往,打了个难解难分。
且说刘小铁两人不敢停留,疾步离开,一直跑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了,才拐到一处院子里坐下来休息,抬眼一看,却是可巧不巧,又来到了白宗正欲行不轨的那处院子里。
他们惊魂甫定,自觉这里险象环生,不能再耽,萧瑜怕得最为厉害,平定了呼吸,便要速速离去。
刘小铁却又想起方才的打算。他为这样一个辉煌前程所鼓舞,心情激荡,不能平静,忍不住又旧话重提,一边安慰萧瑜道:“不怕,这里偏僻,又是曾经的事发地,他们不会再折回来的。”
一边将他带着牛小兰隐身屋中,躲过白宗正追捕的事情讲了一遍,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萧瑜表示不同意,不以为然道:“照你这么说,最安全的地方,也就变成最危险的地方喽?那一个地方又最危险,又最安全,岂不是自相矛盾,难以成立了?根本就是混淆了说法,颠倒了因果嘛。”
刘小铁一怔,笑道:“噢,这是一个子非鱼的问题了。一直在一个套套里,难以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