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其中一个医师紧盯着方郗,面露疑意,“老夫似乎在哪见过这位公子……”思索片刻后,“应该是去岁在邓将军府上,公子那时也身受重伤,对,还有这位当初也在”他指着杨江说道。
方郗那时人已深度昏迷,自不知身边来去何人,他看了眼杨江,见杨江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揖礼道:“当初我人事不知,故未能认出您,失礼了,但不知您尊姓大名?”
“公子客气了,”欧阳靖捋了捋胡子,笑呵呵道:“老夫复姓欧阳,单名靖。”
“原来是欧阳先生,”方郗微笑道:“郗谢过先生救治之恩。”
欧阳靖摆摆手,“说来惭愧,老夫医术不精,当初也未起甚大用,救你之人是另外他人。”那时眼前这位的伤势虽不像水将军这般严重,然而外伤好治,可体内的一种阴寒之气却非常难缠,让他们束手无策,最终还是从京城赶来的顾先生,对了,顾先生,欧阳靖眼睛一亮,继而又摇了摇头,唉,远水救不了近火。
但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那位顾先生医术远在我等之上,若能请到他,水将军活下的希望应能多上几成可能。”
“顾先生?”方正阳疑惑道。
方郗道:“顾格鹤,顾老掌院。”
方正阳闻言叹了口气,且不说顾老掌院年岁已高,能不能出京估且不论,就京城到此地,千里迢迢,等他老人家到时,黄花菜都早已凉透了。
方郗没理他们的眉眼官司,重提起先前的话头,问道:“欧阳先生,如您所说,是水将军心脉上的生气维持其气息暂时不散,倘若这缕生气不断,是不是就能让你们多上一些把握?”
欧阳靖没有马上回复,和其他几人又商量了一会后,才道:“理论上如此,如心脉生气不断,至少能为我们的医治争得时间,如此一来,则有望等到转机。”
……
方郗本打算送完水中岳后隔天就出发,又因需杨江出手协助医治之事,暂留了下来。
第二天,遣了个狼牙卫快马去给李清和陈柏升送口信,自己无所事事的四处溜达。
伊州城里空旷了许多,街上商铺仍然营着业,但已不见昔日如织人流,行人无几,热闹不在,冷冷清清。
信步逛到去年遇到蛮族老阿妈的那个集市,不料是铁将军把门。问了路人,方知已休市两月有余,何时再开,且看前方如何。
战争风云笼罩着伊州府,虽然充其量不过是场小规模的战事,但难度颇大,牵涉不小,一旦处理不好,则有可能引发延绵战火。
因此,所有人都在观望,等待,无论汉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