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笑笑,道:“你不是巡检员每年都不一样吗,那这次的这人你怎么确定他不是仿冒的?”
赵大海道:“巡检员都有特制身份腰牌,我们都是认牌不认人的。”
中年人点点头,心里已经完全确定隆昌堂的东家有问题,又从赵大海嘴里问出了一些其它事情细节,虽然大都只是涉及表层事务,但里由表及里,已够他们推敲出更深次层的东西。
中年人道:“忘了今晚的事,你以后还是照常生活做事,当然,如果发现了什么或是感觉到什么异常情况,可以在大门墙角做个标记,紧急的画个三角尖,一般的画个圆,到时,会有人来和你联系。”
赵大海点点头,然后呐呐道:“我妻儿他们……”
“他们没事儿,等自然睡醒就好了。”
……
惠武帝拿着暗卫呈上来的问话记录细细看了一遍,随手递给高大同,叹道:“唉,山雨欲来啊~~,你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高大同恭声道:“高菲儿招供出来的那几条线先前都已经让人死盯,奴才原打算今晚同时收网,但那老奴才嘴里突然冒出个小主子来,奴才想着这恐怕是条大鱼,恐打草惊蛇,到时让那条大鱼潜回海里,踪迹难寻,故临时取消了收网行动。”
惠武帝呵呵道:“能让这些老奴才称为小主子,除了景王叔的子嗣还有谁,他也是够狠够绝啊,当年父皇都没想着要灭他妻妾子嗣,他倒是自个杀了个干干净净,现在看来,倒是破釜沉舟之计,不愧为一代枭雄,这样的狠绝手段,父皇做不到,朕也做不到,难怪皇祖父独爱他,称他为‘朕之宝儿’,果然是一脉相承。”惠武帝讽刺道,若不是那老糊涂毫无理性的偏爱,给了废王不应有的希望,养大了他的狼子野心,才会有那场谋逆内乱,也才会有二十年前的那次洛州战役。
究其源头,全在那个老糊涂身上,为老不尊,祸害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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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纠葛恩怨暂时与方郗无关,刚忙活了一个月的他又开始过上地主老财的日子。陈柏升挥动着两支白嫩肥胖爪子,正殷勤地给方郗揉捏着肩膀,不时还询问着,这个劲儿怎么样,要不要再轻些等等。
小花儿则站在一旁,一会儿往方郗嘴里塞个瓜果,一会儿给杨江喂块点心,自己再不时吃上一口,忙碌的不行。
不远处,站马桩的铁蛋汗流浃背,两腿颤颤。
――入门三年马步桩,不能急于求成,根基不稳,一切徒劳。杨大叔的话,他记得劳劳的。
……
午后的阳光在浓郁的树荫间嬉戏,草木花香弥漫着春日,方郗半靠在躺椅上阖着眼,或明或暗的光影薄薄的打在脸上,将原本清雅的风姿染上些许诱惑之美,如果忽视他脑门上明晃晃的青紫色大包的话。或许是传说中的疤痕体质,用完一大罐珍贵的活血化淤玉容霜,青紫色大包仍不褪散,反倒是周边的皮肤平添了几分白嫩。
“舒倘不?”
“还行……咦?”方郗睁开眼,看见李清满满的笑意。
方郗也不起身,懒懒地问:“你怎么来了,那边事情都办完了?”
李清摇摇头,道:“老爷子让高大同全面接手了,说这些事情我不宜涉及太深,省得被移了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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