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不对——”
巫念连连大叫:
“这不是‘念’。”
田点点白了她一眼,心说:
哪里不对啦,分明就是个“念”字嘛。
目光却忍不住再次细瞧:
呃——
好像是有点不对呢:
“念”字底下的“心”咋一边多出一点来,那岂不就是“点点”……
五六张全是一个样,多出两点的“心”组成一个“念”。
巫念死死地瞪着田点点,如果她会“影无余”的话一定进到她的脑子里去瞧一瞧。
不过田点点也有巫家血缘,进不去。
何况她现在的样子是相当的无辜。
田点点也觉得自己很无辜:
明明她才是明媒正娶,大婚过门的第一夫人,没曾想被巫念监守自盗占了先。
这委屈还真不好说。
但她心里真没委屈过,因为她知道巫念确实为公输孟启付出了太多,也确实是自己占了巫念的便宜吧。
只是巫念也不该有这样的表情啊?
难道公输孟启的回忆把她带回了三年前,或是更早?
因为三年前的巫念也不会这样小家子气啊。
在感情的世界里,谁会不小家子气呢。
巫念抓过写着“念”字的纸张,在手里攥成了团,恨恨的道:
“我找那臭小子去!把这‘心’上的每一点都搞清楚。”
“我陪你去。”
“你?”
“怎么,不用金针封闭神识啦?那你怕不只是忧郁,真得分裂。”
田点点板着脸把她怼回去,不能惯着她由她任性。
巫念愣了愣,眨眨眼睛问:
“点点你怎么呢?干嘛这么凶呢?”
“我——”
田点点望着瞬间无辜可怜的她,简直无语。岔开话题说:
“咱们先问问安神医去。”
“问安神医?”
“对呀,他不是说三年后严如碧的身体就完全恢复了。难道你不想把小姑子尽快嫁出去啊?”
“额,这是好事,最近有好几个黄道吉日呢。说不定还能借此事给陛下冲冲喜。”
望着她认真得有点呆萌的样子,田点点拉起她就跑:
“那就快点。”
“嘿!慢点,别用这么大劲。我的‘千里镜’都差点掉出来啦。”
……
离未时还有两刻钟(12:30),太阳升到了头顶,阳光已不能直接射入后殿的房间,除了偶尔拂过的轻风,房间里是静谧的。
而轻风是不会打扰熟睡的两人。
“神医,你确定用药物催眠对他们没有影响?尤其是巫帝后?”
尽管这里离后殿的房间很远了,田点点还是很小心的压低声音问。
“巫帝后的问题就是受陛下回忆的波动影响,缺乏深度睡眠。”
“药物的催眠会让她和陛下都舒缓下节奏,抽丝剥茧慢慢地来。”
“陛下今天写的字你也看到了吧,这其实是一种急躁的心理状态。”
“末将就有过这种经历:写药方的时候明明该写丹桂,桂皮……谁知写出来竟然成了丹皮。”
田点点懂了:
公输孟启心中是有她的。
当然也有巫念。
他想尽快表达出心里的东西,就把“点点”直接加在了“念”的心上。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或许吧。
每个人心中的思念总会对谁多一点,对谁深一点。
每个人的感觉又总是有不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