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碰杯,溢出的酒水挥洒在半空中。
推开酒馆的门,青年呼出一口白气。入春的天气还有些微凉,不过对青年来说并不算什么。他捂住有些晕乎的脑袋朝旅店走去。
一个月前那个雨夜被蒂奥吸的他现在身体还有些发虚,时不时的贫血与头晕这个月可要了他的命。那天晚上蒂奥并没有把自己带走,第二天醒来是在一个樵夫的家里,那个樵夫因为同伴走丢了而去找他,奥德留下了一些钱币就走了。后来去乔斯塔家,乔娜森和她的父亲也都没事。
蒂奥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但还没有死去,不知为什么他能感受到蒂奥还活着。
“吸血鬼怕阳光,蒂奥她不是天生的吸血鬼,阳光对她的伤害应该很强烈。哼哼,这应该多亏了你的帮助。”青年笑了笑,他抬起右手,一个相貌可爱的纯白小精灵从他手背中浮现出来,可爱的小脸冲他元气一笑,小手比了个大拇指。
手背上的伤痕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淡淡的轮廓,在符文的最中央,原本空荡的地方被一个水符文最中央的一个歪扭的点占据。
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这最后的一个百分点居然是水而非是火。
相比火精灵少了份急躁,多了份柔和,相比水精灵又多了份刚毅,少了份软弱。每个精灵的能量都分外的巨大,但却放不出来。这一个多月以来奥德没有造出一种魔法将这个可爱的小精灵用出去,这种元素本身没有运用的先例,加上奥德之前在听乔尔克上魔文编成及法阵运用课的时候常常开小差……
“要恶补魔文了吗……那东西真不是人可以学的。”奥德绝望的捂着脸,他开始有点想念帕琪了,更好奇她那个小脑袋是怎么把天书一样的课程装进去融会贯通的。
“啊……魔文,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生活暗淡无光啊。”喃喃的青年走在寂静的码头,迎面撞上了一个金色短发的少年。
“抱歉。”
“没关系,是我在开小差的缘故。”少年伸手抓了抓脑袋,一袭灰色风衣的他灿烂的笑着。
“我这里有事就不打扰先生您了。”少年鞠了一躬,金色的十字架从胸口滑出。他收了起来又冲着奥德行了一礼,跑着离开了。
“信徒礼节…新教吗?”奥德抓了抓头。现在英国新教一家独大,能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的除了新教徒也没谁了。
回去了回去了。
摇头的青年朝旅店走去。那个少年在经过转角后跑入了一间街角的小教堂里。
“艾尔里奇老师,抱歉我来晚了。”推门而入的少年朝前走,无视了道路两边大量的被切成几段的教徒,皮鞋踩在血泊中,少年严谨的站直,一手抚在胸口毕恭毕敬的对着前方高大的身影鞠了一躬。
“亚历山大,我说过几次…不要在我对异教徒行刑时献礼。”颤抖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他将手中的统剑插入前方被钉在十字架上呻吟的修女胸口中。舔着刃尖的鲜血,男人厌恶的吐出口中的唾液。
“荡妇的味道,这就是新教的圣女?”两把统剑从袖口中滑出,插入她的眉心与小腹。身上被插入十几把统剑的修女还未咽气,她痛苦的吐着喉中最后一口气。
男人拿出一把统剑转身的同时一刀打在插在胸口的那把统剑上。
十几道银光带着鲜血四散而出在半空中化作金蓝色的火焰,十字架上的修女被分割成大量肉块散落在地上。
“我们是神的带行者,为给予异教徒审判而生的神父。”男人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被烧焦的黑斑凸现出来又缓缓隐去。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的统剑交替,形成一个正十字的形状。
“Amen。”